第99章 久久长长，久久为功[第2页/共5页]

“伯父刚才到底说了甚么？”齐朝暮再次倾身而下，目光却淬了冰，“让我猜猜——要庇护好京官。特别是......别让我以身涉险？”

我印象中，徒弟老是一副游刃不足的世外高人模样，现在却像一条被触到逆鳞的龙。

屋内氛围仿佛凝固了。我俩就这么看着盘里的芒果，谁也没脱手，谁也没动口。

齐朝暮现在就是冒着丧失他的核心“免疫体系”、冒着被打倒的风险，陪我查案。

我的心跳和沉默震耳欲聋。

“你还记得，前段时候，我躺在病院的时候吗？”他俄然俯身，呼吸声低低掠过我的耳垂，绕进我的耳朵里，“那天你握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说这辈子都欠我三条命。伯父，伯母，另有你的。”

“再说，您还能当我一辈子的护身符不成？”我只感觉心脏微微发痛，“并且您这护身符也太不耐用了吧。用一次，我就得去ICU守您几天几夜！”

“哦？那你们停顿如何样了？”我母亲笑着问，“这些不涉密吧，我能听听吗？”

我闻声本身的心脏正在噗通噗通地跳。

齐朝暮也停顿半晌，这才认识到我在说甚么。

我俄然发狠，揪住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昂首与我对视：

“不该甚么？”他截住我的话头，“我是部里的人，你还是部里重点培养的工具呢。你都能勇闯龙潭虎穴去了，我多大的官威，我要搞搞特别？”

“齐带领，要不要尝尝现切的西海芒果？”母亲笑盈盈地放下玻璃碗，又看看我，“工夫小时候，也很喜好吃这些甜甜的东西呢。”

送走此人，在齐朝暮手底下，我的领带已经皱得不成模样。海风掀起落地窗的纱帘，我瞥见霓虹灯的光影在他脸上变幻闪动。“当年有人问我为甚么冒死，我说这是差人的本分。”他背对着我，说，“但实在，对你，我也有一部分私心......”

他只好低头苦笑，内心却仿佛有甚么话想一吐为快，就像埋藏着一座不循分的火山，急于发作。

一旦传染，人类的免疫体系全线崩溃，身材机能就会不堪一击。这时候只要再加上一场小感冒，就会要性命。

徒弟没有伸手扶我一把，只是悄悄看着我说：“假定拍卖会上都是我这类人，你要如何办？你也要以这个姿式跪在他们面前，任他们宰割吗？”

我和母亲都听懂了。

但我总感觉，他另有一层意义。

打击文物犯法，就像直面一种专门攻破人类免疫体系疾病的病毒。病毒本身并不致命，被传染的时候人不会有知觉，也不会痛苦。但它后续的并发症太致命。

一个年青警察探头出去：“时队，您中午安排我们做了陈迹查验，现在又发明拍卖会聘请函上另有隐形墨水陈迹，您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