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皇帝的喜怒无常，实在出乎意料[第2页/共3页]

“你既不肯意，朕亦不勉强。朕又不是逼迫女子的登徒子。”

“回娘娘，传闻是不大欢畅，殿外的人偶尔听了一声半声的，仿佛她说陛下‘不敷君子’甚么的，跺着脚走的，出殿时还把门扇摔得砰一声响呢。”

郑珠仪把一双手送到天子面前。

“陛下，别如许……”

“你还不走，莫非忏悔了，很想自荐床笫？”

吴想容愣一愣，“……风水轮番转？”

郑珠仪不知所措：“陛下，我……”

那日在春熙宫放纵以后，连着几日养病，未近女色。此时美人当前，娇声俏语，叫人如何不动心？

“陛下……”

吴想容咂舌：“劲敌！”

一半是羞的，一半也是气的。

几人对视一眼。

天子不加粉饰的热诚，让郑珠仪几近咬破唇瓣。

垂地帘帐轻拢，明黄色的身影转眼消逝。

天子的喜怒无常，实在出乎料想。

“那是天然。”

“陛下！”

少女努陌生怒。

她仓促捡起外衫穿好，重新清算好头发，体统以后有些踌躇。终究还是磨蹭着走到了内殿帘外，悄悄唤了一声：“陛下……”

“朕在你眼里，比不得一把琵琶？”

可她笑语嫣然的，因而这抱怨也变成了毫不造作的娇嗔，明丽风雅，令人见之忘俗。

歪头道：“我就算不是香玉，便是地上一块砖，莫非不该齐划一整的才好铺吗。如果磕了碰了缺了一角，您看着会舒畅？您今晚已经一口气听我弹了七支曲子，倘或再听下去，把我手累坏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下回您再想听时，还不得比及猴年马月去。”

郑珠仪俏鼻一皱，像只撒娇负气的小花猫，奶凶奶凶的，瞪眼哼道：“乐府那些人，连带着满京能弹琵琶的贵女，比我弹得好的是有，但她们都不如我长得好。比我长得好的呢，又绝对不如我弹得好。陛下若想再有今晚这番享用，找旁人可不可，独我一份！”

天子长身而起，看也不看她，独自回到内殿去了。

天子便依言在她甲弧上摸了摸，“公然厚些，还很香。”

辰乾殿。

一瞬。

直到外殿门口，也没等来天子叫住。

芷书好笑：“我们初晋封的时候，旁人也叫我们狐媚子呢，现在才多久，我们也防起旁人来了。”

天子却一翻身将她压在了榻上。

“陛下……”

天子放开她，坐起来，神采微愠。

两瞬。

跺顿脚，她气道：“我只要琵琶，可没想与陛下如何。恕我直言，您如答应不算君子所为！”

“陛下……我……我只要那把琵琶，您如果如此……占了我的身子，可……可不准忏悔了，‘香思’今后就是我的……”

“陛下！不要！”

郑珠仪最后的惊奇低呼，垂垂变成了短促娇吟。

乐工青衣剥落，软软垂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