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各扫门前雪[第2页/共3页]

叶垂云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抽出几张纸来，在案上缓缓放开。

半夜天了，叶檀英抬头望天，只见乌云正缓缓淹没玉轮，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悄覆盖了全部皇城。

叶垂云话落，站起了起来，“我清算我的，你清算你的，怀王留给我。”

“你刑部出身，极擅断案，要实证就本身去查。”叶垂云不动声色隧道：“并且，我能够以亡母之名发誓，刘昌林与我，与徐清，毫无干系。”

闫世恒瘫软在地，叶檀英松开手，回身推开窗，望向封了薄冰的荷塘，水中倒影被波纹打碎，就像他现在支离破裂的信赖。

尚可，便是不喜好。

“那臣弟辞职。”

酒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酿，入口带涩，像极了他现在的表情。

丽妃？

“理国公那老贼一向同我的好弟弟勾勾搭搭，想必也是投了他的。”叶檀英嘲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闫世恒正要接话，阁外俄然传来侍卫的呵叱声，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叶檀英皱眉昂首，只见竹帘被一柄乌木扇“唰”地挑开——

当叶垂云的身影消逝在曲廊绝顶时，闫世恒终究忍不住道：“殿下，唐王清楚是在诽谤——”

“为甚么？”叶檀英抬眼。

酒液注入杯中，泛着淡淡的青，叶檀英没动，目光在叶垂云面上逡巡。

“你清算你的人，与我何干。”叶檀英不去看叶垂云，只望着酒杯里的酒，道：“酒很好，话也投机，天气已晚，不留你。”

闫世恒面色发白：“殿下可有实证？这周显是我一手汲引的！”

“王兄多虑了，你夙来开阔，出门不避人，你在那里，一问便知，倒也不必担忧我派人跟踪。”叶垂云自顾自地坐下，从食盒里取出一套青瓷酒具，“带了新酿的梅子酒，趁着夜深，同王兄说说话。”

叶檀英看着那份名单，越看面色越凝重，他听得懂叶垂云话里话外的意义，“你是说，刘昌林也是怀王派来的？那温徐清是如何做到滴水不漏，反而让刘昌林赔了夫人又折兵？”

“闫大人请留步。”叶垂云亲身给他斟了酒，“提及来，刑部比来办的几桩案子，真是标致，特别是刘昌林这一桩三法司会审的案子。”

叶垂云面无神采，他夙来都是这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模样，只是饮了酒，以示无毒。

叶垂云冷哼一声，“这个天下，一向都是你和我在争，也只该你和我在争，其他的人不配介入，便就是他日你我兄弟兵戎相见，也该先清算了外人不是？王叔对我们的恨可不是一星半点，或许在丽妃吊死的时候，他就恨上了我们全数人。”

“你为甚么要奉告我？”

“殿下，另有五天就到刘昌林行刑的日子了，前两天宫里人带了信给那边，要得饶人处且饶人，昨日那边就上了折子，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以仁治天下，就免了凌迟。”闫世恒蹙眉，心中很有迷惑，“刘昌林和殿下素无交集，对方这局做得真够周到，就为了陷殿下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