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坠崖不死必有奇遇[第3页/共4页]

那女子面庞清癯，眉宇间模糊还能瞥见昔日的斑斓，但光阴和伤痛已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陈迹。她的神情沉寂而冷峻，目光如深潭般幽远，带着一种经光阴打磨后的坚固与安闲。

乔婉娩的手微微颤抖，几近没法握住药碗，但她终究还是接过，一口饮下。药汤入口苦涩，喉间如同被烈火灼烧，却在入腹后升腾起一股暖流，遣散了她体内的一丝寒意。

她躺在谷底，四周高大的山壁如同囚笼，环抱着这片幽深之地。乱石漫衍，夜风吹过，带着山涧的寒意。她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被刀刃分裂，疼痛刻入骨髓，没法回避。她尝试抬起手臂，却牵动左肩的伤口，一阵砭骨的疼痛涌上，她倒吸一口气，视野刹时发黑。

乔婉娩的心突然一沉，像被浸入冰冷的深海。她觉得本身已从死神手中逃脱，却没想到仅仅是换了另一种苟延残喘的体例。她昂首看向燕如霜，眼中藏着不成忽视的庞大情感：“你为何情愿赌上这千岁之种？”

痛苦如浪，毒素如冰，二者交叉，让她仿佛置身于天国深处，每一次真气的运转都像是在刀锋上行走，寸步难行。她的认识几度涣散，仿佛只要再放弃一瞬，便会堕入无边的暗中。

“我将千岁之莳植入了你的心脉。”燕如霜看着她，缓缓道出奥妙。

“千岁之种？”乔婉娩微微挣扎着开口，虽曾听过这传说，却从未信赖。

乔婉娩感到胸口模糊发热，微微抬手按上心口，体内的奇特气味似是沿着血脉活动，带着一股炙热，乃至让她本来的衰弱都似有所减缓。但是，她随即感到一种不稳定的真气颠簸，仿佛有暗潮在经脉间奔涌，随时能够将她撕碎。

燕如霜寂静半晌，目光深沉，像被无尽的暗中渗入，却又燃烧着烈烈的火焰：“因为我别无挑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一片风中欲坠的枯叶，却又固执地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我这平生早已毁于流沙叛徒之手……我的仇，我的恨，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等候报仇的机遇。可我已有力再为，唯有你，或许还能替我完成这桩心愿。”

逆行功法的反噬如同暴风暴雨，将她的经脉扯破得支离破裂，鲜血从肩膀、腰间的伤口涌出，断裂的肋骨跟着每一次呼吸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她感到本身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失，像被无情的暗中吞噬，每一次心跳都痛到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