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梅花傲[第1页/共2页]
陆长卿方才三十,恰是男人最好的年纪,他描述俊美、举止落拓,当年她只看了他一眼,就已经倾了一颗心。
陆长卿默了默,问道:“药王谷的灵雀真的说,只要方氏的心头血就能医好妙嫣的心疾?”
本来在她被禁足时,陆长卿为了替许妙嫣求心头血又来奉迎她,两人一夜温存后,方浅雪傻傻同意取血。
方才开春,院里的赤梅还未全谢,她靠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赤梅,想着那几株梅花是当年她刚嫁进许家时,陆长卿亲手栽下。
“……”陆长卿被噎了一下,捏紧拳头又逼迫本身沉着,“你何必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我和妙嫣之间并无肌肤之亲,她也不是你想的那般随便,若非明媒正娶,她是不会同意的。”
“你我伉俪,相互之间应当坦诚,”方浅雪低头晃了晃早已放凉的茶水,“二爷的心现在都在那位许女人身上,彻夜为何不去睡她?”
年后果为方家的事她悲伤过分得了咳疾,陆长卿不但没有半句安抚,反而以公事繁忙为由搬到了书房,厥后又是大哥在江宁出事……他去了江宁。
成果还不到一个月,刚过二十天,方浅雪就受不了折磨他杀了。
陆长卿望着许妙嫣睡着的面庞,更加感觉敬爱可敬:她为了不伤害方氏,竟然一向瞒着本身,甘愿每日受心疾之苦。
情字恼人。
从当时起她就晓得这男人骨子里是凉薄的,即便她为他掏心掏肺、筹划家务,他当时或许就把本身当作累坠,但愿本身病死算了。
“碎琼,你去备热水吧,彻夜我宿在这里。”
绣球含泪点头。
果然是炮灰原配啊。
“这事儿妙嫣早就晓得?”
“夫人,二爷来了!”碎琼小跑出去,脸上弥漫着欢畅。
陆长卿走出去,抖落披风上的寒气。
“是!”小丫环低头退下。
“二爷本日说这话,倒叫我有些不风俗。”方浅雪垂眸,眼角有闪光。
“二爷彻夜如何有空过来?”方浅雪还是靠在窗前软榻上,抬眸瞥了他一眼。
可妙嫣的病不能担搁,要他眼睁睁看着敬爱之人刻苦,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她已觉醒,早知本日他是来干甚么的。
“你在这里守着你家蜜斯,我去为她取药。”男人说罢一撩袍站起家,清俊的身姿消逝在门口。
“自从你年宿世病,我们已经好久未在一处,”陆长卿在她劈面的软榻上坐下,握住老婆的手,声音和顺,“我细心想来,这段光阴是我萧瑟了你。”
谁知那取心头血的铁钉有小拇指粗,足足三寸长,每日凌晨刺入她心口,方浅雪疼得死去活来,拉着陆长卿的手求放过她,可那男人却说,只是取三滴血罢了,一个月后就放她自在,让她不要矫情。
“如何?你我伉俪,我来你房里不是很普通?”陆长卿见她收回击,脸上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