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锋[第1页/共3页]

林歧本来也没走，一昂首瞥见萧青鸾看她，摸着鼻子，又要跟着封夫人走了。

“那倒也是不是……”

“就不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喜好你么。”

“甚么用心何为，这多刺耳啊。”

中间不知是谁家小院，好大一株合欢花，树冠大半个都伸出了墙外，现在恰是花期末，稍一点风来，便成朵的直往路上掉，有一朵刚好落在青鸾肩膀上，萧青鸾一把摘下，砸在了林歧脸上，同时袖中刀顷刻横向了林歧脖颈。

萧青鸾都给他气笑了，她问他：“林公子家中可有甚么小辈吗？”

封夫人一回身，上山打虎似的，气势汹汹地回家撵桔梗去了。

萧青鸾道：“我曾在他们年幼时教诲过他们读书，他们天禀不一而足，对我所讲的那些东西的体悟也会有所分歧，但有一点，他们向来是很同一的。”

刀就是一把小刀。

她不得不防啊。

“我倒是有过两个弟弟并一个小侄。”萧青鸾打断了他。

林歧讪讪的。他也没想到这条街上竟有这么多的鸟儿，赶紧伸手去帮萧青鸾清算，却给她一巴掌拍掉。她一把撸掉睫毛上羽毛，眼睛里满是寒光：“封夫人，可并没叫过我青鸾。”

林歧却仍试图抵赖：“许是你没重视呢……”

萧青鸾：“……闲得慌是吗？”

“出了性命我担着。”

林歧叫甚么名字，萧青鸾都是本日才知，方才她闹那么一出，是为了给东小院那几个小丫环点色彩瞧这事，她天然也不会事前同林歧去知会。但他却甚么都明白，接话头转话题，恰如其分。与封夫人这般粗笨的人说话，也能进退得宜。

林歧便也冲着她笑。他实在有很锋利一双眉，却恰好眼睛是一双笑眼，笑起来像春季里第一株抽条的柳，满溢的朝气与先新鲜力息，他又爱笑，都笑出了章法来，对着谁唇角要勾起几度都有衡量。比方现在对她，便是嘴角尽量咧开，两边肩膀却要跟着稍耷拉下来。

刀身虽小，刀锋却很锋利，碰到林歧脖颈即破，血渗了出来，又顺着那薄薄一片刀锋，很慢很慢地滴落在了萧青鸾的手上。

萧青鸾嗤笑一声，往中间跨了一步，拦在了他来路上。

萧青鸾面寒如霜：“非亲非故，没人会去探听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叫甚么名字。要么便是你与我有旧，要么便是你对我身份起疑，既然有旧当时清河边大柳树下为何装不熟谙？既没旧又缘何会起疑？既连我现在改叫青鸾这事都能密查到，莫非便不晓得我现在已不姓楚？既晓得还张口杜口楚女人楚女人的，又是用心为何？！”

“那不是闻声封夫人也是如许叫嘛。”

没想到还真给她用上了。

是桔梗也没甚么希奇的。

就像当时赵申与厥后云雀和桔梗。

可惜萧青鸾并不吃他这套，她道：“只是巧吗？林公子连我叫青鸾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