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山洞谈话[第2页/共3页]

“既然找到了，那就快去采。”墨司渊不耐烦地催促，“朕可没有闲工夫陪你在这荒郊田野闲逛。”

山坡上泥土坚固，刚下过一场雨，空中还残留着湿气。

阿孟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民女不过是个知名小卒，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存眷？”

“还算健壮。”墨司渊将藤蔓的一端递给阿孟，“抓住它，朕拉你上来！”

待她确认已经分开墨司渊的视野，便加快脚步，寻了处埋没的山崖下。

“民女只是个乡野村妇，天然不懂宫中端方，如有冲犯，还请皇上恕罪。”阿孟低头应道，心中却在考虑对策。

“皇上，民女已数日未曾好好洗漱，这般蓬头垢面，实在无颜面对天子。雨水甜美，民女想去洞外稍作洁净，还请皇上恩准。”

“你说话的语气，做事的体例，都不像是个浅显女子。”墨司渊眯起眼睛，“特别是刚才在山坡上，你的反应…”

他喊了甚么？阿孟？

“洞口不远处就有一处小溪，民女去去就回。”阿孟恭敬道，“如果皇上不放心，可派人跟从。”

“阿孟！对峙住！”墨司渊下认识喊出口，缓慢地冲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阿孟见墨司渊迟迟不肯与本身拉开间隔，心知不妙。

墨司渊冷哼一声，却也不肯淋雨，便跟着阿孟来到山洞前。

墨司渊眯起双眸，高低打量着她：“雨夜山林，你一女子，不怕有伤害？”

“只是些细粮罢了，”阿孟赶紧解释，“军中粮食有限，民女也只能备些如许的干粮。”

墨司渊盯着她看了好久，俄然道：“你倒是有几分骨气，不像那些见了朕就战战兢兢的宫女。”

“看来要下雨了。”阿孟收好采摘的紫金草，昂首望向天空，“皇上，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避一避吧。”

洞口不大，内里却非常宽广枯燥。

墨司渊咬咬牙，先确保阿孟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不至于掉落，然后快速挪到藤蔓处，一把抓住，试了试安稳度。

“皇上，民女要的草药就在那处山坡上。”阿孟指着斜坡上一簇紫色的小花，“那是紫金草，可解南楚毒药中的‘水溪煞’。”

“皇上，天气已晚，如果不吃些东西，恐怕撑不到回营。”阿孟将撒了药粉的干粮递向墨司渊，“民女虽是粗鄙之人，但也晓得不能饿着皇上，不然罪非难逃。”

阿孟点头，双手紧握藤蔓。

墨司渊嫌恶地看了一眼那粗糙的干粮，却还是坐了下来：“粗鄙下民，就这点东西也敢拿出来给朕吃？”

墨司渊冷哼一声，将干粮放到了石缝间：“朕堂堂天子，何时沦落到要吃这类贱民食品的境地？”

“多谢皇上拯救之恩。”阿孟拱手施礼，心中却在回味方才墨司渊那一声“阿孟”。

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打在洞外的石头上，收回噼啪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