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百姓安危若何？[第1页/共3页]

李自成虽参不透朝廷深意，却晓得依样画葫芦。他学着官家收留流民，专拣精干男人充作私兵。待听闻洪承畴道破"收民气"的玄机，官府的布告早已贴满街巷。

月黑风高夜，几道黑影摸进官道旁的盗窟。火药包在岩缝中藏妥时，李自成正在营帐中擦拭佩剑："且看明日官差搜山，可否躲过这惊天雷火。"

但是，这群草寇个个背负血债。根据叶轩的卦象推演，恰是温饱交煎才迫使贼众铤而走险。

藏匿人丁始终是历代政权难以肃除的恶疾，纵使九五之尊亦为此夙夜忧心。然病灶未除，痼疾终将几次发作。

这位草泽枭雄不思改过，反倒与世家沆瀣一气。目睹官仓日渐充盈，他们认定这是要断人活路——天寒地冻，来年收成堪忧，若再让官府收尽民气，岂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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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胪陈藏匿户籍之害，分解官府意向与世家对策，却隐去朝廷借机聚民气、增税赋的实在企图。李自成知他有所保存，却未穷究——枭雄自有策划，来日方长。

官府的招安令传到盗窟时，几个头子正为日渐空荡的粮仓忧愁。叶轩的书记，好似雨季里忽降的甘霖。

军阵甫定，梁五与多尔衮各率精兵分作十路，如银针入雪般渗入匪寨防地。

惊雷乍现！匪首话音未落，叶轩身形已凝现当场。众贼见烛影摇摆间清楚有人，胆气复壮。匪首暴喝挥鞭，叶轩岿然不动，暗掐引雷诀。看似铁鞭着体，实则电光游走于群寇之间。

"好一茬待割的嫩苗！"

梁五赧然挠头："暮年混迹贩子时，跟着个做烟花的教员傅打过动手。那王五徒弟常说，爆仗响处，三分喜气七分凶恶。"

"又教人抢了先手！"李自成恨恨折断手中马鞭。他挑三拣四收留的百姓，不但没攒下名誉，反落得个"苛待哀鸿"的骂名。

可寨中存粮多少？百姓安危如何？以流寇凶性观之，粮仓若盈尚存朝气，若仓廪见底，则被掳妇孺恐成俎上鱼肉。

洪承畴捻须而笑："将军曲解了，老夫不过感慨叶仙师胆识过人。"话音未落，眼角余光却舒展对方神情。李自用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朗声笑道："督师何必过谦？莫如将金陵东郊银矿北麓划归中间统领？"

青衫微晃间叶轩已匿形诀起，缩地成寸直抵匪巢。淫笑与哀嚎交叉的声浪中，忽闻女子凄厉哭喊穿透板壁。

叶府亲卫则各领小队，自东南西北四周潜入松涛林海。

叶轩早已将山势地形绘成舆图交予随行军士，梁五率部日夜轮番巡防，马蹄裹布足踏轻絮，唯恐轰动暗哨。

行至山腰断崖处，叶轩忽抬臂止住全军。火线密林深处，恰是贼寇布下的鉴戒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