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指节泛白[第1页/共3页]

洪承畴万没推测此番守势竟遭此等反噬，更令他惊诧的是，带头抵挡者竟是昔日推许他的弟子。

洪承畴忽忆起此人秘闻，那商贾膝下唯有一掌上明珠。暮年未有女学时总嚷着要招赘担当家业，现在倒把独女送进书院大门。

"尔等再说一遍？"洪承畴捏碎茶盏，指节泛白。

"李过已在金陵布网，然黑袍使者消息未至。"李自成终是感喟，"且待机会。"

这番唱和令李自成疑窦丛生，暗忖二人或有默契。然密探回报显现，此二人素无来往。

李过暗访林氏家主，林家旋即遣人漫衍流言，将昔日均田旧事重提。动静传开，世族噤声，叶轩亦堕入沉默。

官差们顶着北风帮百姓加固房梁时，巷尾有人窃保私语："要说该迎的，还得是那位不食人间炊火的叶仙师。"叶轩公开里使了个连环计，让叶帆带着梁五满城鼓吹闯王"劫富济贫"的细枝末节，连哪家地主被分了几亩薄田都传得有鼻子有眼。

张存孟抚膝长叹："洪公所言极是，若再游移，世族尽归朝廷，我等恐再无立锥之地。"

禀报者一样猜疑问解，前些光阴世人尚在茶馆雅座间慷慨陈词，将女子书院贬得一文不值。不过数日风景风向骤变，他不太低声分辩半句「总该给人说话的机遇」，话音未落便挨了记重拳。现在他指着乌青肿胀的眼眶哽咽控告："大人明鉴，我等刚开口群情，那些暴民便如疯虎般扑来。才辩论半句，拳头便雨点般落下！"话音未落又愤然弥补："最可爱是那些两面三刀之徒，面上跟着痛骂，背后里却偷偷将家中女眷送往书院，罗员外那老狐狸便是这般行事！"

再三确认后，他面色乌青："此中必有蹊跷，但是尔等行事疏漏？"

待二人拜别，李自成独坐帐中凝睇沙盘。非是迟疑，实乃布局未竟——既未探明张存孟真假，虽威名远播，仍须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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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的清誉难全已露端倪，心力交瘁之态难掩，李自成的诘问令他堕入冗长深思。虽知对方意在催促，然此事非一人可决。

未及理清思路，又闻李自成召见。这位义兵首级亦感惊奇："叶轩竟在五旬日内窜改乾坤，当真毒手得很！"

张存孟暗嗤，早料定这滑头又要迟延。借口疗伤辞职时，抛下警句："天寒地冻，官府困顿，吾辈亦难独善。"

鼻青脸肿的探子持续禀报："城西刘老夫的孙女月余便晓得文墨算筹，现在在快意堆栈担负见习账房，从未出过忽略。"

前来禀报的幕僚抬起肿胀面庞，惊得洪氏发展半步。

未待主位者开口，洪承畴再度进逼："我军冬眠已逾三月，屡战皆北。天师耐烦恐有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