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糖[第2页/共3页]

俄然他俯身靠近，松香混着薄荷气味拂过她耳畔，“我看宋女人，苦衷重重，莫不是为着宋知舟杀人之事？”

陆砚修嘴角浮起一抹含笑。

“夜露湿寒，宋女人把稳脚下。”

玉佩还未换回，眼下还又得从宋知舟那边获得卖身契，倒是事情不竭，让人烦忧。

宋隋珠一时停了脚步。

“陆大人怎在此处？”她拢了拢月白披风，仿佛是随便了些。

她指尖掐进掌心，“陆大人感觉这是痴人说梦？”

二人来到顶层坐下。

护城河边的老槐树下，虬结的枝干上挂满祈愿笺，树下支着个糖画摊子。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舀起虎魄色的糖浆，在青石板上勾画出一尾活矫捷现的鲤鱼。

这么久以来，她一向想要的阿谁字——信。

“画一个女官人。”陆砚修抛了枚银铢在陶罐里。

终究有人情愿信她。

他倒是会打趣她了？

“宋女人倒是自傲。”陆砚修挑眉。

“两个月前你顶罪入狱时，可曾想过能活着走出诏狱？”陆砚修俄然起家推开雕花木窗，上元节的灯火如银河倾泻进阁楼，“凡事皆有能够。”

街上人潮忽如春水漫堤，二人在夜里并肩行着往灯火最盛处去。

宋隋珠抚过灯罩上精密的金丝掐纹。

茶汤氤氲的热气恍惚了陆砚修的神情。

现在，心竟出现了那么一丝波纹。

“阿兄？他那样待你，你不止操心为他备礼，此时还这般忧心他……”仿佛感觉本身话里拈着酸，唇角勾起一个讽意的笑容。

宋隋珠点头，“只是感觉风趣。”说完，向前走去。

宋隋珠呼吸一滞。

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细碎清响，宋隋珠一时愣了神。

宋隋珠点头，“我要试一试。”

灯影转动间，竟是幅栩栩如生的流民迁徙图。

他俄然回身，声音冷冽，“春日吏部要设女官考校，”眸光瞥下远处，“比起求人，不如让满朝朱紫来求你。”

夜风卷着爆仗碎屑扑进小楼，远处传来街上人潮的号令声。

下一次？

陆砚修侧眸，“如何？想吃？”

宋府可不会给她留那么长的时候。

“经史策论、实务文书、九章算术、刑狱推演、礼节等，按照各项考核，来决定你合适的去处！”陆砚修皱了皱眉，“宋女人若想胜利当选，需考评为上等，此事便是稳了。但女人现在的环境，我建议你还是等下一次机遇。”

她的绝望、她的痛苦、原觉得早已随风消逝，实际只是因为那些人的冷视与伤害让她疏忽了本身的情感。

这清楚是宫内造办的技术，那里是贩子灯谜能得的彩头。

借着灯光瞧见他穿戴一身玄色常服，内里罩着银狐裘，玉带扣上缀着的墨玉在暗处泛着幽光。

“宋女人不晓得？还是不想晓得？”陆砚修的视野锁定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