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移花接木[第2页/共3页]

那耳珰内侧刻着蝇头小字，恰是她当年在蛮夷被迫给那些蛮夷朱紫绣过的。

窗别传来打更声，陈氏俄然攥住女儿手腕："不管是甚么，宋府总归是楚王的人，即便昨晚他再如何不肯见我们，也没法变动，宋府早就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大哥就快返来了，宋清欢蹦跶不了几天了。"

陈氏捡起滚到脚边的翡翠步摇，那坠着的明珠正闲逛悠映着烛火："德妃娘娘既然肯帮我们讳饰，你便放心......"

"放心甚么？"宋明珠俄然抓起剪子绞断腰间香囊，数十颗刻着"楚"字的红豆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还不知要支出如何的代价。"

宋清欢跪着的身材转了个弯，“插手德妃娘娘。”

“臣女服从。”宋清欢低垂的眼眸尽是迷惑。

宋明珠将嫁妆里的珠钗尽数扫落在地，铜镜映出她腥红的眼角："娘，德妃娘娘当真这般说？"

“德妃娘娘为何要帮她？对娘娘来讲，那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不是吗？”宋清欢当真百思不得其解。

殿角铜漏滴答声里，宋清欢看着德妃袖中暴露的玉镯，总感受有些熟谙，仿佛在那里见过。

"臣妾连夜审了成梵刹的知客僧，倒查出件蹊跷事。"

她的眼中尽是惊奇，这位德妃……可不简朴。

"哐当——"

她葱指捏着方染血的帕子，帕角鲜明绣着"翠烟"二字。

太后有些不虞，“当年是你哭着求来的婚约，现在三番两次退亲，是将哀家的话当儿戏不成？”

宋清欢瞳孔骤缩。

“你如有疑问，现在问比较好。”德妃如有所指。

宫女捧着的茶盏俄然落地，碎瓷中滚出枚鎏金耳珰，恰是宋明珠昨夜戴过的款式。

"太后娘娘万安。"德妃扶着翡翠步摇跨过门槛，鬓边垂落的东珠正扫过宋清欢后颈。

"娘娘慎言。“宋清欢退后半步，绣鞋碾碎满地腥红，”清欢在蛮夷染过瘟病，恐污了王府贵地。"

"臣妾也是今晨才知。"德妃丹蔻划过宋清欢颤抖的肩，"臣妾想着那陆公子到底是与县主有婚约，那婚约又是太后赐下的，以是才不得不过来禀告，这等肮脏事......"

她刚要开口，殿外忽传来环佩脆响。

"陆家公子在梵刹私通的原是这丫环。"德妃将帕子轻飘飘掷在案头，血迹在晨光里洇成暗梅，"不幸翠烟女人后颈还烙着守宫砂，这般明净身子配陆家，倒也不算屈辱。"

她内心已然惊起千层浪，上回见过德妃，并不想挑衅是非的人，为甚么俄然呈现？

德妃笑笑，“再无关轻重，也自有她本身的位置和代价。她的命，本宫不在乎。可她背后是宋家，一个侯府比不得国公府，却也举足轻重。再者，你的那位大哥，不是个简朴的人物。一个宋明珠，本宫保得下，也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