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的生辰-更衣[第2页/共3页]
有过讨厌、有过不甘,唯独没有过本日的平和。
但现在天时天时人和,都不占,她也没有在这类事上冒险的偏好。
“我来帮你吧。不过这头发要染成玄色,失实可惜了。”
“不必染了,”裴克己豁然,“今后也不染了。”
裴克己别畴昔脸,闭上了双眼,任由着一双手在身上游走。
裴克己虽轻声应允,目光却从未分开过镜中人。
临安城那夜,他许下誓词,要以江山为聘。
易衔月解释得毫不心虚。
她低垂着头,眉眼和顺,暗含一丝忧愁。
还没报酬她绾发过,裴克己是第一个,亦是独一一个。
她的指尖划详确看来深浅不一的那几件,为求稳妥,从中拣了一件,拿着就奔了出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就差头发了。
易衔月与他相视一笑,就等他戴好佩剑出门。
说白了,只是不敢面对裴克己。
“如何净是些暗色料子?”
嗯?
易衔月对于明天第三桩曲解未置一词,夺门而出回到阁房。
猎奇特,明显是没有温度的一部分。
易衔月的余光瞥见裴克己已将身子擦干,却对着她递来的衣服欲言又止。
虽不像外边有些式样那么露骨,堪堪也能映出肤色。
易衔月想到他方才穿衣的混乱模样,如果她的发髻被打理成那般,恐怕连门都不好出。
她毫无狐疑,连头都没回,先行走出了寝殿。
易衔月没有诘问启事,拿起檀木梳,耐烦地梳理起来。
易衔月闻言,眼底阴霾一扫而空。
明显暑期蒸腾,把人晾在外头一时半会又冻不着。
“衔月,还是我本身来吧。”
既然她喜好的话,本来如何,那就如何。
昨晚刚拿到剑,擦拭了好多遍,反正舍不得放下,迷含混糊就抱着剑躺下了。
他恐怕易衔月多待一会,会瞧见本身枕边——躺着一把剑。
糟了,她竟忽视了这事,裴克己的手还在伤中。
“再者,我现在的状况……只会让你绝望。再等一阵,可好?”
裴克己心中长舒一口气。
得知肇事的她身子僵住,不敢回身。
“我……”
“我算是明白,为甚么话本子里的小娘子都喜好夫君为她绾发了,只不过我们是反着来的。”
身前人看出她心境不宁,正欲回身细问,却被悄悄按住制止。
这一下,一梳到底。
有颀长的纱线松松垮垮地挂着,明显是牢固外层轻纱的纽带脱了扣。
裴克己薄唇轻启,再次慎重承诺:“待你哥哥安然返来,我们拜堂,你可情愿?”
裴克己点头,“怎会,你送的我都喜好。只是明天不想脏了那剑。”
易衔月捋起一缕他的银发,在手心打量。
“嗯,衣柜就在里室。”
裴克己此时穿好了里衣,易衔月顺手为他披上外袍。
“那你可要好好学,女子的发髻难梳,未免太难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