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鱼死网破[第1页/共2页]
一个异姓亲王,能够随便把持帝王的存亡,让储君当众蒲伏在脚下告饶。世人垂下的头又低了些,皆心有戚戚焉。
李禄觑了眼他腕上暴露的红色珠串,俄然想起往前两任天子,不知因何事获咎了他,被虐待折磨致死不说,肋骨还被生抽出来,亲手雕成了这珠串。
一边走着,身上的龙袍、里衣一件件脱落,随便扔在脚边。
凌萧逸从京郊大营星夜赶回,通身甲胄未卸,浑身杀气满盈。
“沧澜王,救救我父王,求你救救我父王!”太子慌镇静张跑过来,他跪在凌萧逸身前,叩首如捣蒜,涕泗横流地苦苦要求,“我们父子愿去给先帝守灵,皇位我们不坐了,求王爷开恩!”
“这些日子在宫里呆得气闷,晚宴能带臣妾去散散心吗?”她忽视凌萧逸的眼神,灵巧和顺地看向天子。
满殿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九五之尊的天子,大庭广众之下脱光了身上衣服,赤身露体地站在大殿中心,荒唐地扭动呜叫,做出各自不堪入目标下贱姿式。
李禄志对劲满地斜倚在龙椅上,手里握着杯盏,百无聊赖地看着阶下一张伸开合的嘴,时不时瞟一瞟坐在前面端庄温馨的暮汐。
暮汐望向凌萧逸的眼睛,他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酷地回身,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在世人惶恐的目光中,李禄磕磕绊绊地追逐着那道最夺目标光影奔了出去,没有人上前搀扶,亦没有人敢去禁止。
阖宫夜宴是大乾一年一度最大的盛宴,皇室宗亲贵胄、三品以上朝臣、命妇和各国使节齐聚坤元殿,场面极其昌大昌大。
新帝李禄的颜面,算是再也拾掇不起来了。
凌萧逸负手站在围栏前,望向天涯黑压压的云层,好久才淡然出声,“太子殿下说得甚么话?为臣者焉有不救护君上的事理?”
看,这就是天朝上国的天子!
凌萧逸略瞥了一眼暮汐,马鞭在掌心一下一下敲着,同那玄甲护腕磕出脆响,降落有节律的声音。
见他面色不善,李禄顿觉脊背生寒,察言观色谨慎道:“沧澜王,朕迩来如果有甚么不对,爱卿要直言劝谏啊!”
大厅里鼓乐声戛但是止,舞姬顿住了舞步,王公大臣们震惊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夸大地扭动着身躯,嘴里收回不堪入耳的嗟叹声,从高阶上一步步走下来。
“陛下不去赴宴,在等甚么?”跟着轻柔阴冷的声线,李禄的手跟着一颤抖。
李禄和暮汐闻声同时昂首向他望去,神情都非常惊诧。
待她身上的红疹消了,他必然要用链子锁住她粉白的脖子,将她的身子一点一点捏出水来,想着她那销魂的哭喊告饶声,李禄禁不住一阵心驰神荡。
她下认识地几近想夺门而逃。
很快就会通过在场世人的悠悠之口,传播道街头巷尾、海宇表里,乃至载入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