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齿间缱绻[第1页/共3页]
“你别说话。”他神采丢脸,伸手端过被她推远的药碗,“现在喝了。”
他白衣鲜血感化,手中宝剑滴滴答答地淌着血,周身杀气满盈。
“帮衬着牡丹花下欢愉,连命都不要了?”
姚芷晴不平气地正要辩驳,榻上人儿收回了微小的声音,“赵大夫,快拔呀,我还行吧,没叫也没乱动。”
赵不疑视野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叹口气:“我遵王爷之命,让你喝下麻沸散,不敢擅作主张。何况拔钉痛苦非常人所能忍,谅你个女人家也受不住,反而迟误诊治。”
“王爷救了你父亲,又为你化冰为水耗费了内力,夜里经常呕血不止。若你养蛊不成,他只剩几年的寿命了,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王爷因你而死?你知己被狗吃吗?”
他哂笑,“本王总算明白,美人计以是能见效,那些男人都是心甘甘心的。”
忍耐了这么久,如何能够半途而废呢!
“王爷,不成与女子有如此密切的行动,轻易催使毒发。”赵不疑轻咳一声,不安闲地转开脸。
只晓得这软玉温香,怕是终其平生都挣不出来了。
“等下!”,姚芷晴取出一块锦帕塞入她口中,不屑地瞅着她,“这里是虎帐,都是些儿郎们,别一会儿受不住疼,跟个猫儿叫春似的丢了王爷的颜面。”
凌霄逸曼步走出大帐,咽下喉间涌上的腥甜。
他会吗?一贯笃定的他现在也不晓得。
氛围中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相互胸腔里密密匝匝的心跳,声声重重击在耳膜上。
赵不疑先用药液洗濯了她伤口的脓血,拿起刀片细细割下四周的腐肉,眼看刀下的人儿痛得直抽气,又不敢乱动,只能用手死攥住床栏,因过分用力指节发白,泪水澎湃地打湿鬓发。
说着,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在世人惊诧的神采中,捏住她的下巴,舌尖倔强地顶开她的唇齿,将药缓缓喂进暮汐口中。
姚芷晴大步走出去,面色阴沉:“当初不是你本身找上门,求着王爷以身饲蛊的吗?现在为何又要饮麻沸散害死蛊虫?”
“啊!”一声凄厉的嚎叫,暮汐痛得吐出了口中帕子,身子痉挛般猛地弹起来,又重重摔回床榻。
他轻笑,眉眼间和顺如水,“只是,这都第三回了,公主的吻技如何还是没有半分长进?”
凌霄逸刚走到门口,就被这声痛呼震得心中一窒。
“只是那裴渡为了邀宠欺上,掺了实足十的媚药,只怕她夜里另有的折腾呢。”
说完,把麻沸散的碗远远推到一边,阖目躺在床上。
赵不疑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药囊,“那小女人天生傲骨,到时你可别把持不住,失了身再来找我哭。”
世人皆言凌霄逸是杀人不眨眼的屠神,实际这两年他很少亲身脱手杀人。只是这一次伤及暮汐,是真正触到他的逆鳞。
她在凌霄逸凌厉的眼神中吓得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