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除夕[第2页/共3页]

苏无挑眉，狭长的凤眸中带着戏谑，看向秦钰，悠悠开口：“要吃娇耳？”

苏无皱了皱眉，将那副春联揉成一团，扔在一边。

东渊的侍卫和乌国的少年郎们纷繁围坐在一起，常日里的拘束慎肃在这除夕之夜烟消云散，大师推杯换盏，痛饮着苦涩米酒。

待上联写完，秦钰点头奖饰：“这便好了很多，下联可要更用心些。”

飞鹰在一旁抱着臂凑热烈，秦钰见状拉飞鹰过来，“来，我们一起包，人多热烈。”

不一会儿，一盏盏孔明灯被点亮，世人依序放飞，一只又一只孔明灯冉冉升起，整方夜空，被一只只朱红的孔明灯悄悄晕染。

此时，飞鹰听闻这边动静，走了出去，看到苏无在写春联，瞪大了眼睛，惊奇道：“主子，您何时学会写春联了？”

塔姆清理出一个洁净的台面，筹办好面团，号召她们一起过来学包娇耳，还顺手给秦钰穿了一件围裙。

思及此，苏偶然中百感交集，面上仍不动声色。

话音落时，他手中已然呈现了一个小巧精美的娇耳，饺褶精密均匀。

飞鹰向来是个粗人，哪会做这些，未几，玩性大发，将饺子包成各种奇形怪状，或似歪扭的元宝，或像扁平的蛤蟆。

“主子，可否教我们东渊娇耳如何做？”塔姆穿戴围裙，一脸难色突破这意境。

塔姆和厨房里的其他厨娘皆是乌国人，对于吃娇耳这一东渊的风俗可谓是一窍不通。

待厨娘一一站定，苏无开端传授包娇耳之法。

苏无不语，专注于笔下。

山庄内各个门上已经贴了福字，到处一片红色气象。

到了除夕这日，秦钰早夙起床，换上了苏无之前给她买的绯红鎏金绣蝶织锦袍，袍身以素净的绯红为底，在两肩与袍尾都绣上了一只鎏金胡蝶，袍边镶嵌金丝流苏，跟着她的法度，悄悄摇摆。

灯笼在轻风中悄悄闲逛，映红了秦钰的脸庞，也映出了她眼中的盈盈笑意。

现下苏无既然发问，她心中一喜，忙不迭点头应道：“嗯，昔日过年都是要吃的，本日也要吃！此乃风俗，断不成缺。”

几张庞大的圆桌摆在庄内的大厅当中，桌上摆满了丰厚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秦钰坐在苏无身边，脸颊因酒意泛红，眉间一抹柳叶般弯弯的黛痕，悄悄弯起的嘴角亦染了一丝浅粉，娇得惹人垂怜。

秦钰在旁瞧见，催促道：“你莫要踌躇，大胆写便是，你的字那般都雅，定能写得极好。”

塔姆和其他厨娘到底是在厨房做惯了的，看过一遍就能包得像模像样。

他带着塔姆与秦钰步入厨房，厨房里其他的厨娘见苏无出去，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齐齐施礼，“见过主子，郡主。”

苏无看了看飞鹰，又看了看秦钰那等候的眼神，只得点头。

她站在灯笼下方，尽力地踮起脚尖，手臂极力伸展，可那门上的挂处却像是用心玩弄她普通，始终高悬在她够不着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