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叶先生[第4页/共5页]

三人持续沉默翻找，室内唯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好似蚕食桑叶。时候缓缓流逝，阳光在空中挪移，从东边墙角垂垂爬到西边。慕容晨阳的额头沁出精密汗珠，她抬手随便一抹，满手墨痕，却也顾不上这些。闷热的氛围好似一张无形大网，把人困在焦炙里，她心急如焚，悄悄抱怨这线索如何如此难寻。李昂则不时起家，走到窗边察看外头动静，以防黑衣人突袭。每有风吹草动，他的心都猛地一提，手按在剑柄上微微颤抖，高度防备让他神经紧绷。

老仆人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四周：“你瞧这红叶斋，看着普浅显通，跟平常铺子没啥两样，实则到处都构造暗布。莫说是一群黑衣人，就算来再多心胸不轨之徒，一时半会儿也能抵挡一阵。先生早就推测会有风险，提早做了全面筹办，你俩就把心妥妥地放肚子里。”

听了这话，李昂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些，可心底仍存疑虑，忍不住嘟囔：“即便有构造，那些黑衣人手腕过分诡异，我怕万一……”红叶先生伸脱手，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沉稳而安抚：“你担忧不无事理，身处这旋涡当中，谨慎些是功德。但当下最火急的，是尽快寻出他们身份。我们在明，仇敌在暗，光想着被动戍守，迟早会被拖垮，不是悠长之计。只要查出幕后主使，方能真正消弭危急。”

连续几日，红叶先生把本身关进了那间堆满古籍卷宗的密室。昏黄的烛火在室内摇摆，彻夜未熄，映照着他专注又怠倦的面庞。他枯瘦的手指逐页翻找那些尘封好久、披发着陈腐气味的记录，每一页都承载着往昔江湖的风云变幻。那些泛黄的纸张，似是光阴的使者，或许正藏匿着黑衣人身份的关头蛛丝马迹，他满心希冀能从中扯开一道本相的裂口。

李昂猎奇地凑上前，眼睛盯着那些陈腐的卷宗，心跳莫名加快，好似即将开启一扇通往未知的奥秘大门：“先生，这些是？”红叶先生将卷宗悄悄置于桌上，收回“砰”的一声闷响，似是承载着多年隐蔽的重量。他伸出枯瘦手指，翻开一本，泛黄的纸页收回脆生生的摩挲声，上头绘着些奇奇特怪的标记，像是某种奥秘教派的图腾，另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歪歪扭扭却又规整有序，仿若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些是我多年来在江湖暗中汇集的质料，各方权势、隐蔽构造，都略有记录，说不定能从中找出那些黑衣人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