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商对策[第2页/共5页]

而在慕容渊心底，另有一个不容摆荡的决计。李昂这孩子，自从踏入慕容家，就实心实意，对晨阳庇护备至，对家属事件也是经心极力，又是故交之子。看着李昂，他经常会想起年青时的本身，一腔热血，赤胆忠心。现在情势暗潮涌动，李昂孤苦无依，他悄悄发誓，哪怕支出全部慕容家，也要保住李昂。这份舐犊情深，在家属存亡的危急面前，愈发浓烈。可一想到李昂和晨阳晓得打算后的反应，他又满心忧愁，怕他们打动行事，搅乱布局。当下，他唤来亲信，那亲信一进书房，便被室内凝重的氛围惊到，慕容渊抬高声音，将打算的关头要点细细叮咛，每一个字都透着破釜沉舟的断交。亲信面露踌躇与担忧，但看着仆人果断的眼神，也只能领命而去，动手筹办后续事件。慕容渊望着窗外渐亮的天气，悄悄发誓，不管如何，定要护得家人全面，哪怕与那未知的朝堂权势拼个鱼死网破。

慕容晨阳一进书房，瞧见父亲鬓角不知何时又添了几缕银丝，昔日的英挺仿佛也被光阴与愁绪磨去了几分锋利。她连日来强撑的固执刹时崩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好像决堤的大水。她抽泣着，将前前后后的事一股脑儿道出，脑海里不竭闪回那些惊险画面：街头掠取函件时，寒光凛冽的刀剑贴着肌肤划过；在红叶先生处，满心等候一点扑灭烧的绝望……越说，她声音更加颤抖，到最后，几近是泣不成声。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满身的力量，满心的无助在现在袒白无遗。

慕容渊微微点头，踱步到窗前，窗棂被风拍打得哐哐作响。他负手而立，望着天井里被秋霜打过、略显萧瑟的草木，那些草木在风中瑟缩颤抖，好似现在他的表情。深思半晌后说道：“天然不能。阿昂，你速去调集家中技艺高强的保护，日夜练习，加强府中防卫。不但要守住大门，府内的各个角落、暗巷都得安排安妥，不成有涓滴疏漏。晨阳，你去库房盘点物质、赋税，看看兵器储备是否充沛，粮草还能支撑几时，务必都统计清楚，以备不时之需。我这就修书几封，联络江湖旧友，密查朝堂风声，看看能不能揪出到底是哪方权势在背后搞鬼。”他的话语层次清楚，敏捷给这混乱的局面安排好了应对之策，可心底却还是没底，只盼着能争得一丝转机。看着两个孩子怠倦又惶恐的模样，慕容渊内心一阵揪痛，悄悄担忧他们接受不住后续更大的风波。

密室之门“嘎吱”一声，缓缓开启，仿若陈腐巨兽伸开了尽是沧桑的大口。红叶先生拖着沉重的法度现身，身形比昔日更加佝偻，像是被光阴与劳累狠狠捶打，成了一张落空弹性的旧弓。他手中那几张泛黄的旧纸，被攥得尽是褶皱，上头密密麻麻的小字，曾承载着解开谜团的热望，现在却似困在囚笼的飞鸟，徒然挣扎。他悄悄发力，试图挺直腰板，肌肉紧绷，好似年老的力士在对抗无形的重压，那是身为江湖宿老最后的倔强，毫不让颓唐之色在长辈面前肆意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