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商对策[第4页/共5页]

慕容渊微微点头，踱步到窗前，窗棂被风拍打得哐哐作响。他负手而立，望着天井里被秋霜打过、略显萧瑟的草木，那些草木在风中瑟缩颤抖，好似现在他的表情。深思半晌后说道：“天然不能。阿昂，你速去调集家中技艺高强的保护，日夜练习，加强府中防卫。不但要守住大门，府内的各个角落、暗巷都得安排安妥，不成有涓滴疏漏。晨阳，你去库房盘点物质、赋税，看看兵器储备是否充沛，粮草还能支撑几时，务必都统计清楚，以备不时之需。我这就修书几封，联络江湖旧友，密查朝堂风声，看看能不能揪出到底是哪方权势在背后搞鬼。”他的话语层次清楚，敏捷给这混乱的局面安排好了应对之策，可心底却还是没底，只盼着能争得一丝转机。看着两个孩子怠倦又惶恐的模样，慕容渊内心一阵揪痛，悄悄担忧他们接受不住后续更大的风波。

李昂和慕容晨阳仿若两座沉默的雕塑，肃立在红叶斋略显暗淡的堂中。四周喧闹得好似能闻声光阴流逝的声音，唯有后院偶尔飘来的伴计们窃保私语，好像鬼怪的低吟，更衬出现在氛围的压抑。两人目光交汇，好似夜空中两道划破沉寂的流星，刹时捕获到相互眼眸深处那燃得正旺的决然决然之色。现在，他们的心被同一种任务感紧紧揪起，明知火线是暗潮澎湃、迷雾重重的险途，却没有涓滴畏缩之意，严峻如同精密的蛛丝，缠绕在每一寸思路里。

红叶先生仓猝伸脱手，双手稳稳扶住慕容晨阳，行动轻柔又有力，好似托住一片易碎的琉璃。他悄悄摆了摆手，脸上挤出的暖和笑意，像是夏季暖阳尽力穿透阴霾：“女人言重了，江湖路远，道义为本。见你们深陷窘境，伸手相帮不过是本能差遣，只怪我这把老骨头不顶用喽，翻遍多年积累的故纸堆，策动各路老朋友脉，却还是两手空空，连根有效的线头都没扯出来，实在是憋屈得慌。”说罢，他微微感喟，气味悠长而沉重，仿若要把满心不甘都吐纳出去。

李昂与慕容晨阳回到房中，却哪故意机歇息。慕容晨阳靠在李昂肩头，眼泪又簌簌落下：“昂哥，爹爹他……此次怕是难了，朝堂权势，我们如何敌得过？”李昂紧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力量，可本身内心也尽是担忧：“晨阳，岳父深谋远虑，定有体例，只是我怕他单独扛下太多，我们得想体例帮帮他。”两人相互依偎着，在焦炙与不安中，等候着未知风暴的进一步侵袭，满心牵挂着慕容渊，却又一时无计可施。

密室之门“嘎吱”一声，缓缓开启，仿若陈腐巨兽伸开了尽是沧桑的大口。红叶先生拖着沉重的法度现身，身形比昔日更加佝偻，像是被光阴与劳累狠狠捶打，成了一张落空弹性的旧弓。他手中那几张泛黄的旧纸，被攥得尽是褶皱，上头密密麻麻的小字，曾承载着解开谜团的热望，现在却似困在囚笼的飞鸟，徒然挣扎。他悄悄发力，试图挺直腰板，肌肉紧绷，好似年老的力士在对抗无形的重压，那是身为江湖宿老最后的倔强，毫不让颓唐之色在长辈面前肆意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