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独自行动[第1页/共5页]
李昂接过信,指尖不受控地颤抖,拆信时仿若费了满身力量,好不轻易抽出信纸。慕容渊熟谙笔迹映入视线,力透纸背间是断交与慈爱:“晨阳、阿昂,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决然迈向险途。此事过分蹊跷,幕后黑手藏匿暗处,如伺伏暗夜的恶兽,觊觎已久。为护你们全面,我别无挑选,唯有以身作饵。切莫追来,那些黑衣人奸猾似鬼,大队人马只会惊了他们,让我苦心白搭。阿昂,自你踏入家门,我便视你如亲生,晨阳交给你,我非常放心,定要护她平生。若我此去遭受不测,你们万不成鲁莽寻仇,隐姓埋名也好,远走他乡也罢,只要活下去,便是给我最大安慰,性命攸关,切牢记着。”
李昂听她这么一说,本来舒展的眉头稍稍伸展了些许,心中仿若点亮了一盏微小却贵重非常的烛火,悄悄思忖,晨阳这话确切有理有据。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顺着慕容晨阳所指方向望去,脑海里飞速勾画出后山巷子的模样,越想越感觉靠谱。半晌后,他挺直腰背,扭头望向身后的保护步队,那些保护们满脸倦色,可眼神还是刚毅,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弄得有些茫然无措,交头接耳小声群情着。
李昂见状,心脏刹时狠狠一缩,仿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忙不迭也用力勒马。他双手好似铁钳,死死扯住缰绳,双臂肌肉紧绷,凸显出结实的线条。双腿更是夹紧马腹,脚根用力磕打马身,费了好大一番力量,胯下骏马才长嘶着稳住身形,前蹄在地上刨出几道深深浅浅的沟壑。他顾不上安抚躁动难安的马匹,心急如焚地伸长脖子,冲着慕容晨阳喊道:“晨阳,如何了?出甚么事了?”声音被暴风扯得支离破裂,可担忧之情涓滴不减,调子都拔高了几分。
慕容晨阳凑过来,目光扫过,泪水刹时决堤,澎湃砸落,洇湿大片笔迹:“爹爹太傻了,怎能单独赴死!我们怎能袖手旁观,我要去救他,哪怕拼上这条命!”李昂眼眶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咬牙,牙缝里挤出话来:“必须去!岳父拿命相搏,我们怎能畏缩。他为我们扛下统统,现在抛下他,还算人吗!”内心既为慕容渊的舐犊情深打动,又被未知伤害搅得慌乱不堪,可救民气切占了上风。
两人又在府里展开地毯式搜索,逢人便问,侍卫们一脸茫然,丫环们点头抽泣,没人晓得慕容渊的去处。慕容晨阳急得直顿脚,脚下青砖似都要被跺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失控:“昂哥,明天爹爹的眼神就不对,我早该发觉的,我真是笨拙至极!他必定单独冒险去了,如何办啊?”
她一把抓住李昂的胳膊,手指用力到几近嵌进他的皮肉里,孔殷说道:“昂哥,我想到了!”慕容晨阳语速极快,话语好似连珠炮般往外迸射,因冲动而微微发颤,边说边用手指向火线山林的方向,“我们不能再这么沿着官道自觉地追下去了,爹爹极有能够去了慕容家后山的山间巷子。你细心想想,那处所偏僻清幽得很,常日里除了偶尔几个上山采药、打猎的山民,几近鲜有火食。四周的树木矗立入云,层层叠叠的枝叶交叉在一块儿,就像老天爷亲手织就的一张密不通风的大网,把那一片地区遮得严严实实,仿若与世隔断。如果爹爹铁了心要孤身引那些奥秘莫测、奸猾似鬼的黑衣人现身,天底下再没有比那儿更合适的处所了!爹爹他向来足智多谋,必定也推测了这点,才会孤身奔赴那儿。”说到最后,她的眼睛更加现亮,手在空顶用力一挥,透着一股抓住但愿的镇静劲儿,仿佛只要肯定了这个方向,就能马上将慕容渊从伤害边沿拽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