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楼头牌[第3页/共4页]

就在代价叫到两千两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尖细却又故作沉稳的声音：“三千两！”世人纷繁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老员外缓缓举起了手。这老员外身材矮小，身形微微发福，肚子圆滚滚地向前挺着，活像一个装满东西的布袋。他身着一件绣着繁复斑纹的绸缎长袍，那斑纹虽精美，却难掩布料的陈腐与油腻，领口和袖口处乃至能看到些许污渍，仿佛在诉说着仆人的肮脏与不堪。他的脸上堆满了横肉，双下巴层层叠叠，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作呕的鄙陋，在王冷信身上肆意打量，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一口被烟熏得蜡黄的牙齿，仿佛看到了甚么绝世珍宝。

王冷信在世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下楼梯。她身姿还是轻巧，可眼神却透着一抹难以粉饰的落寞与哀伤。但在那哀伤之下，是深深的麻痹，一种对人间万物都不再体贴的死寂。她像是一个被运气操控的木偶，机器地挪动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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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暗无天日的翠香阁中，王冷信已被饿了好几天。窗外的天空像是被阴霾施了魔咒，时而乌云滚滚，如墨般浓稠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仿佛要将人间万物都碾碎；时而细雨如丝，如泣如诉地飘落，仿佛在为她的悲惨遭受而黯然落泪。阁内，独一的烛火在风中瑟缩摇摆，微小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扭曲变形的影子，好似她现在混乱不堪又尽是绝望的内心写照。

台下世人的目光刹时被她吸引，全部大厅顿时温馨下来，仿佛时候都为她的仙颜而停滞。随后，便是一阵窃保私语，如潮流般在人群中伸展开来。“这女人公然貌若天仙，难怪老鸨子如此看重。”“是啊，如此才子，真是可贵一见，的确是人间美人。”就在世人赞叹不已时，竞价环节开端了，一场罪过的买卖拉开了帷幕。

王冷信悄悄地站在台上，听到这个代价，心中还是毫无波澜。她木然地看着那位老员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在看这个充满罪过天下的一个缩影。在她心中，本身不过是一件被密码标价的商品，不管是一千两还是三千两，都已不再首要。她的心早已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死去，现在的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等候着被运气随便玩弄。

无数个动机在她脑海中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