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闯金营[第5页/共6页]

李昂紧贴着帐篷，汗水不受节制地从额头不竭排泄，精密的汗珠充满了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地盘上。他的呼吸变得极其迟缓，胸膛几近不敢有较着的起伏，眼睛紧紧盯着空中，耳朵却高度集合地捕获着兵士的每一个动静，心中冷静祷告着兵士们不要发明他。幸亏兵士们并未发觉非常，又谈笑了几句，脚步声垂垂远去。李昂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但他晓得，伤害仍未消弭，真正的应战还在火线。

“哼，撑不了多久了，粮草都断了，我们主帅贤明神武，拿下太原城那是迟早的事。”另一名流兵语气中尽是对劲。

李昂眉头紧皱，孔殷地说道：“光荣不该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战役只会带来更多的仇恨和灭亡，就算拿下太原城，您获得的不过是一座废墟，又有何光荣可言？想想大金的百姓，他们也在盼着亲人安然返来，停止战役，让他们团聚不好吗？”李昂的眼神中尽是诚心，试图从感情上打动完颜洪律。

李昂目光竭诚，语重心长地开口：“王爷，我知您英勇善战，一心为大金开疆拓土。可这天下百姓，皆为黎庶，战役一起，百姓颠沛流浪，饿殍遍野。以天下为重，并非妇人之仁，而是王者的胸怀。若您此时退兵，化兵戈为财宝，大金与大宋交好，互通有无，边疆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此乃造福万代之举，您也将成为大金青史留名的贤王。想想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莫非他们的性命就如此轻贱吗？这场战役，真的有需求持续下去吗？”他向前迈了一步，双手微微摊开，脸上尽是朴拙，眼神中充满等候，但愿完颜洪律能被他的话打动，放下兵器，停止这场战役。

“你说，那太原城还能撑多久？”一名流兵漫不经心肠问。

“不过你别曲解，”完颜洪律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傲然，“我要你归去好好清算兵马，我们在疆场上光亮正大地决一死战。我要让你输得心折口服，让你晓得，我大金的胜利，是气力使然，绝非幸运！你归去后，做好憬悟，这一次，我不会再部下包涵。”他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一脸自傲。

“李昂，”完颜洪律的声音突破了沉默，“你刚才没杀我，这份不杀之恩，本王记下了。本日，我便放你出去。”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李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