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疑影重重[第4页/共5页]

李昂听闻，立马放动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闲逛起来，好似他现在狼籍的心境。他身子前倾，双手不自发地攥紧膝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孔殷问道：“我正愁没个眉目，你快讲讲，前辈如何说的？”说话间，还不忘伸手悄悄覆上慕容晨阳的手背，似是要给她几分安抚。

李昂像是被这话猛地蛰了一下，霍然起家，身形带起的风把桌上的热气都搅乱了几分。一刹时，一丝不悦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脸庞，但他很快深吸一口气，强即将情感禁止下来，缓缓说道：“晨阳，我晓得你满心都是迷惑，被这迷雾般的谜团搅得心烦意乱，才会这么想。可这事我特地劈面问过父亲了。的确，他畴前确切做错误事，在江湖的风风雨雨中，有些手腕激进，也惹出过不小的风波，遭人指指导点。”他微微抬头，望向天涯那几缕淡薄的云，似是在回想往昔，“但我能笃定，当时用暗器的人必然不会是他。我夺冠那日，他正被修炼的华阴神经反噬，兼顾乏术，底子得空来运营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慕容家的回廊上，暖烘烘的气味好似一层薄纱，轻柔地覆在每一寸空间，却如何也捂不热现在凝重如冰的氛围。李昂与慕容晨阳相对而坐，石桌上那几碟精美糕点，好像被忘记的艺术品，糕面上细致的糖霜在日光下闪动着清冷的微光，涓滴勾不起两人的食欲。

俄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一间破屋传来，慕容晨阳下认识地抓紧李昂，二人屏气凝神，悄悄靠近。透过门缝看去，屋内一个描述干枯的老头正捣鼓着瓶瓶罐罐，桌上摆满了各种草药和奇特的器具。昏黄的烛光摇摆着，映得老头的脸半明半暗，好像地府里的小鬼。李昂推开门，老头惊得跳起，待看清来人，才没好气地说道：“干啥的，惊扰老夫制药！”李昂抱拳施礼，申明来意，老头眯着眼打量一番，才冷哼道：“那毒的味道我倒是传闻过，是一个奥秘门派的独门毒药，解药极其难寻，这门派神出鬼没，专干些暗害的活动。”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天涯被染得一片血红，好似被扯开一道血口儿，透着几分不祥。风也垂垂起了，卷着街上的灰尘与落叶，吼怒而过，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镖局内，镖头听闻二人来意，眉头紧皱，把二人领到后院的一间配房，喊来几个当日值守的镖师。一个脸上带疤的镖师挠挠头，回想道：“当时场面太乱，我只模糊瞧见那黑袍人往东边溜了，身形看着像个练家子，脚步轻巧得很，一转眼就没影了，跟个鬼怪似的。”另一个年青镖师也拥戴：“对，我还闻着一股怪味，像是腐臭又异化着点药香，不知和那暗器毒有没有干系，那味儿啊，闻一下就感觉天灵盖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