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怒发冲冠[第3页/共5页]
几今后,慕容家仿若堕入了一片死寂的泥沼,压抑的氛围浓稠得好似能攥出水来,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氛围里,令人堵塞。本来翘首以盼复书的那份等候,如同微小的烛火,在未知的黑暗中苦苦挣扎,却被突如其来的凶信狠狠毁灭。
慕容渊听了李昂和慕容辰要求的描述,神采更加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到临前的天涯,铅灰色的浓云沉甸甸地压下来,将书房内的光芒吞噬殆尽。窗棂外,本来葱茏的天井绿植,现在也像是感知到屋内沉重的氛围,枝叶委靡不振,蔫头耷脑。慕容渊的眉头紧舒展成一个活结,好似用铁钳都掰不开,眉心挤出深深的沟壑。他那本来透着沉稳与睿智的眼神里,惊奇之色正一点点被震惊与气愤替代,如同安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激起澎湃怒涛,眼底的火苗几近要喷薄而出。
全部慕容家沉浸在哀思与绝望交叉的深渊,唯有前去北边的仆人阿福,迟迟没动静,下落不明。这份未知,像悬在世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既让人惊骇,又燃起一丝缥缈但愿。慕容晨阳在房里踱步,时而攥紧拳头,时而揪着头发,内心煎熬:“阿福,你到底在哪儿?是生是死,给个信儿啊……”慕容渊闲坐在书房太师椅上,眼神浮泛又焦炙,脑海飞速策画着阿福能够的藏身之处,每一个动机都揪着心。
慕容晨阳一听,眼中燃起但愿,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拯救稻草,忙不迭点头:“爹,那您快联络他们呀!”慕容渊应了一声,大步流星走到书桌前,放开宣纸,提笔蘸墨。此时,窗外暴风吼怒,豆大的雨点开端砸落,打在窗棂上噼里啪啦响,好似在催促着甚么。只见他笔锋凌厉,墨汁在笔尖飞洒,一封封手札敏捷成形。信中的说话孔殷又诚心,胪陈了事情颠末,从最后那制药老头的古怪灭亡,到街边无辜百姓的血腥惨案,再到镖局里的修罗场,桩桩件件,事无大小。字里行间尽是恳请老友们尽力互助的诚心之意,那力透纸背的笔迹,仿佛带着他的焦心与气愤,每落下一笔,都倾泻着他对公理的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