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叶先生[第4页/共5页]

红叶先生怠倦地从密室走出，昔日矍铄的面庞添了几分蕉萃，他缓缓点头，尽是挫败：“对不住，这几日我翻遍手头质料，又策动各方人脉查探，竟对黑衣人的事毫无线索。”

红叶先生刚要开口回应，一旁正擦拭着桌椅的老仆人笑了起来。他停动手中行动，直起家子，收回的笑声固然沙哑，却透实在足的底气：“小伙子，莫要这般神经兮兮的。咱红叶先生如果没几分保命的体例，能在这暗潮涌动、危急四伏的江湖谍报旋涡里开这么个联络站，还风风火火运营这么多年？早不知完了多少回咯。”

连续几日，红叶先生把本身关进了那间堆满古籍卷宗的密室。昏黄的烛火在室内摇摆，彻夜未熄，映照着他专注又怠倦的面庞。他枯瘦的手指逐页翻找那些尘封好久、披发着陈腐气味的记录，每一页都承载着往昔江湖的风云变幻。那些泛黄的纸张，似是光阴的使者，或许正藏匿着黑衣人身份的关头蛛丝马迹，他满心希冀能从中扯开一道本相的裂口。

他缓缓抬眼，看向站在身前的李昂与慕容晨阳，目光相较常日多了几分凝重，如同暗沉的铅云，可此中又糅杂着暖和，好似阴云中透出的几缕暖光，给两人焦灼的心稍许安抚：“本来你们是受渊兄所托，既如此，此事我便不能袖手旁观。这信中的线索虽隐晦，但也不是全无眉目。”言罢，他回身快步走向阁房，脚步仓促，带起的轻风让桌上烛火慌乱地晃了几晃，好似也被这严峻氛围搅得心神不宁。他走路时身姿矗立，法度轻巧又妥当，看得出虽年龄已高，却还是功底不凡。

不知不觉，天气渐暗，伴计点起烛火，室内被暖黄光芒填满。烛光摇摆中，三人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影影绰绰，似是与这扑朔迷离的江湖谜团融为一体，悄悄等候着拂晓那一刻的转机，可内心的忐忑与孔殷，却在这暗淡中愈发浓烈。

未几时，红叶先生双手吃力地抱出几大本厚厚的卷宗。现在的红叶斋，大要喧闹得如同深山古潭，阳光从雕花窗棂透出去，洒下几方金黄，灰尘在光柱里慢悠悠地漂泊，似是迷恋这半晌安宁。可实则暗潮涌动，仿若安静海面下藏着澎湃旋涡。作为江湖上赫赫驰名的联络站，各地动静如同无数无形的丝线，不分日夜地穿越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