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令人窒息的掌控欲[第2页/共3页]
陆越阑看着面前的母亲,与印象里和顺贤惠的模样,判若两人。
“妈。”陆越阑上前两步,欲言又止。
陆越阑嗫嚅唇瓣,哑着嗓音,“我本意,不是如此。我也想不到孙腾达如何会俄然丧芥蒂狂去找——”
她重新拿起剪刀,靠大刀阔斧地修剪枝叶来平复情感。
“你也想分开妈妈了,是吗?”杜季月眼底的泪花说涌就涌,簌簌坠落。
“都是当董事长的人了,切不成如此毛躁仓猝。”她昂首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慈爱的笑。
陆越阑微愣,无法道:“妈,这不一样。”
擦肩而过期,他冷声留了一句:“敢动她,我会双倍讨回。”
当陆越阑急仓促排闼而入时,杜季月正在修剪花枝。
“不要!”陆越阑慌喊出声。
他很不爽,讨厌这类被压一头的感受,冷着脸迎视,用心嘴硬道:“但她能管束你,斩断你的左膀右臂,再不济,还能给你添——”
“那你承诺妈妈,要永久站在妈妈这边。”
“我招来的人,昨晚遇袭,几乎丧命。”陆越阑简述环境,特地提到了孙腾达的名字。
杜季月隐退了几年,现在又复出回归到安正了,来由是帮手定军心。
陆越阑听话了二十几年,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母亲的看法建议对抗。
杜季月神采无非常,事不关己地点评了句:“那她的运气,是不好。”
“但你找来了趁手的刀,几乎要了她的命。”蓝延死力哑忍,想到奄奄一息的林染,不由眼尾泛红。
陆越阑想起林染说的那句话,脱口答复:“底子没有比较的意义。”
“比妈妈还首要?”她脸上始终挂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让人脚底生寒。
杜季月卡在一根粗枝上的剪刀,用力一绞,粗枝被碾出青汁。
杜季月立即把剪刀往脖间送了半寸,尖刃刹时割破了白净的肌肤,排泄了一道血痕。
她毫不包涵地剪掉了尖端最富强的绿叶,“做人,就像修枝。舍掉那些细枝末节,才气长得更富强。”
“世上没有悔怨药,更没有转头路!”
母子俩一人回一句,一声比一声响。
“你现在因为一个无关紧急的女人,来诘责,来思疑生你养你爱你二十多年的妈妈,这就是她对你的意义?”杜季月保养恰当的面庞上闪过半晌的狰狞。
陆越阑心头一颤,莫名发怵,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血脉压抑感。
蓝延挥拳,一记劲风刮过,带起陆越阑额前碎发。
但意猜中的痛感没有袭来,拳头在他面前一厘米处,停下了。
“砰——”办公桌上那盆刚修剪完的盆栽,被一扫落地,瓷片飞溅,划伤了杜季月的手背。
蓝延揪起陆越阑的衣领,冷冷逼视他,“是想不到?还是不肯想?”
“有话直说,我们母子俩是世上最靠近的人,你不必藏着掖着。”杜季月低头持续修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