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玉佩[第1页/共3页]
李念闭目养神,身下的躺椅压着青石板,收回咯吱咯吱的声响。
书桌上点的经心香已经见底,一方玄武镇纸压着宣纸一角,几根狼毫笔垂挂在笔架下。
如许的人,能帮上他?
至此,李念稍稍侧目,看向沈行之。
人没到内院,他一眼就瞧见那一抹淡紫色,走在落日里风尘仆仆的。
邵安起家就要走,却被李念温声唤住。
邵安实在不晓得甚么青州商会,更不晓得甚么仲康顺。
他脸一红,顿觉玉佩沉重,赶快拱手施礼:“念哥放心。”
但仲康顺晓得他。
那虚虚一片白芒的目光中,沈行之仍然坐在书桌后,侧身对着她,仿佛甚么也没产生。
她不是对仲康顺没底,她是对邵安没底,怕他以貌取人,说事情藏着掖着不说清楚,让仲康顺了解不了她真正的意义。
邵安接过玉佩,那是条雕镂的鲤鱼,下方刻一个“心”字。
“那我们还见么?”小童问。
沈行之一边点头“嗯”了一声,一边抬起自在的左手,在半空中虚虚一挥。
仿佛是他们家先生提起过的人。
堆栈屋檐上雨水未干,落日映照着闪出赤金色的光芒。他怀里揣着那块玉佩,又将仲康顺的名字念叨了两遍。
屋外站了好久的北息,悄无声气地跟上邵安的脚步。
“别说,主子先前说他做人做事金风火扯的,现在一见,这词还用得怪逼真。”
沈行之的手指头微微一颤。
小厮摇点头,开口便是送客:“本日已经入了酉时,打烊了,有甚么事情明日再说。”
李念的躺椅还是摇摆着,她悄悄睁只眼,眯成极细的一条缝。
“见啊,如何不见,带着主子的玉佩而来,申明有需求我们插手才气办的事儿了,不见如何行?”仲康顺“嘿”一声,扔动手里的羊毫,抬手振下衣袖,同身边小童道,“去给他搬个凳子,大老远跑来,必定不是来蹭我这一桌晚餐的。”
邵安从堆栈出来后,牵过侍卫递来的马缰。
她自躺椅上慵懒起家,拢一下衣衿后,号召他过来。
都城每年皇商送货的时候,他都在官道上见过这张脸,因为那双夺目过甚的鼠目太有辨识度,底子不成能健忘。
“固然银票我不熟谙,但是银庄的运作我还是清楚的。”她坐在酒楼雅室内,边说边道,“这类大额的银库,普通都是有身份有职位的人,银庄为了给客人行便利,也为了本身免责便利,是不会直接记录这银库仆人的名字的。”
“你且拿着此物,到青州商会去寻一个叫仲康顺的人,他能帮你一起盯着那银庄票号。”
小厮一愣,看清那玉佩后,手蓦地一松。
她歪了下嘴,眼神不动声色落在沈行之面前的汤碗里。
想到这,李念抬开端,望向坐在本身身侧的沈行之。
李念惊奇,但没问,只接着说案子:“以是我感觉这个银库,十之八九是开在某个家臣的头上,仆人家需求用银子的时候,他调派家臣盖小印出来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