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翻云覆雨[第2页/共3页]

半晌后，仆人走了出来，对池念说道：“老夫人请您出来。”

顾母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亦寒他……他太像顾远了，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起畴昔的统统，想起我的痛苦和恨……”她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仆人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回身出来通报了。池念站在门口，焦心肠等候着。别墅天井里的灯光温和，照亮了四周的风景，却照不亮池念现在的表情。

顾母缓缓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仿佛用尽了满身的力量。“因为……因为我恨他……”顾母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颤抖，她展开眼睛，目光浮泛地望向火线，“我恨他夺走了属于我的统统。”

“顾阿姨在吗？”池念语气短促，眼神中带着一丝焦心。

很快，别墅的大门翻开了，一名仆人呈现在门口。“池蜜斯？”仆人明显有些惊奇，没想到这么晚了池念还会过来。

走出工厂大门，路边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池念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地点后，便靠在后座上，怠倦地闭上了眼睛。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冷静地策动了车子。车窗外，都会的夜景快速闪过，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映照在池念的脸上，却没法遣散她心中的阴霾。

周瑾用力推开池念，踉跄几步的她几乎跌倒，手臂撑在冰冷的金属机器上才稳住了身形。头顶昏黄的灯光照在周瑾脸上，显得他神采阴沉，眼神冰冷。“本相远比你设想的庞大，”他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不要再清查下去了，对你没有好处。”说完，他回身欲走，身影很快就要消逝在黑暗中。

“我有很首要的事情要找她，费事你帮我通报一声。”池念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池念稳住身形后，眼神愈发果断。“不！”她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工厂中回荡，“我必然会查明本相，不管支出甚么代价！”烧毁工厂里散落着各种烧毁零件，月光透过破坏的屋顶晖映出去，在空中上投放工驳的光影。

池念呼吸一滞，紧紧握停止中的灌音笔，指节泛白。她逼迫本身保持沉着，诘问道：“为甚么？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以是，你就策划了这统统？”池念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片羽毛飘落，却重重的砸在顾母的心上。她紧紧攥着灌音笔，骨节清楚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尖几近要刺破灌音笔的塑料外壳。病房里很温馨，只要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顾母压抑的抽泣声交叉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闷。阳光透过窗帘的裂缝洒出去，在地板上投放工驳的光影。

“是……是我……”顾母颤抖着声音，眼眶中泪水涌动，“是我害死了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