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采购[第2页/共3页]

晨雾中的西市方才开张。刘记杂货铺前，掌柜正批示伴计贴春联，瞥见马车立即小跑过来："三少爷！您要的冻伤药都备好了！"

叶明漫步畴昔，抓起颗枣捏了捏："哟，这不是灵宝枣吗？"

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时，叶明还在库房捣鼓。他把采购来的爆仗拆开重组，药里掺上荧光粉，引线换成慢燃的麻绳。

叶明扫了眼密密麻麻的清单，俄然取出炭笔在"爆仗"背面添了个"×10"，又在"辣椒面"边上画了个圈。

雪又下了起来。国公府的灯笼映着廊下堆积的年货，每一样都闪动着滑头的光芒，就像阿谁在雪地里蹦跶的身影——明显办着最端庄的差事，偏要往每件事里添点拆台的滋味。

日头西斜，马车满载年货往回走。路过醉仙楼时，叶明俄然喊停。不一会儿，他扛着个陶坛蹿上车："三十年的女儿红！"

"兑了水的。"叶明眨眨眼，"真的早埋我院里了，这是给卢家探子看的。"

阴暗的堆栈里，叶明举着夜明珠验货。那批被水浸过的绸缎在珠光下泛着独特的波纹，竟比无缺的料子还标致。

路过铁匠铺，叶明又收了包特制铁蒺藜。福伯刚要劝止，却见他往蒺藜上撒了把糖粉："放心，这是放年糕上防老鼠的！"

腊月二十九的凌晨，叶明被李婉清从被窝里拎出来时，嘴里还叼着半块梦里啃的芝麻糖。

华灯初上时，马车拐进了暗巷。叶明敲开一扇小门，里头堆满各色琉璃器。他经心挑了个会变色的花瓶，又取了十二个嵌磁石的酒杯。

"走着！"叶明俄然转向冷巷，"去赵孀妇的暗仓！"

"卢三？"叶明踩着那人后背，"奉告你家主子，学我泼水能够，记得用盐水，浅显水渍留不住形！"

"三少爷，"福伯愁眉苦脸地递上清单，"本年采买比往年多三成，夫人说要宴请新兵......"

"爹！我买了您最爱的......"

国公府侧门外，福伯正跺着脚取暖。老管家身后停着辆改装过的马车——车厢两侧挂着竹筐，轮毂包了防滑铁皮，连马鞭都缠着荧光布条。

"少爷，该买绸缎了。"福伯擦了擦汗，"夫人说要给新兵家眷裁新衣......"

"先去西市老刘家！"他蹿上车辕，"驾！"

"好用！"王婆笑得见牙不见眼，"按您说的铁块包陶泥，水温方才好。"说着捞起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瞧瞧这精力头！"

分开鱼铺时，马车后多了个包铁皮的水箱。叶明设想的循环水装配咕嘟作响，里头游着的鱼能撑到除夕宴。

叶明跳下车，翻开柜台下的暗格。内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个陶罐，罐口用红纸封着，模糊透出刺鼻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