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鳞化无间道[第2页/共3页]
铜钱剑终究在这强大的力量打击下,完整碎裂。无数碎片飞溅,如同一把把暗器。我望着面前的统统,心中尽是绝望与懊悔。在这最后的时候,我任由喉咙里钻出的龙爪穿透老余的心脏,鲜血溅出,洒在这冰冷的墓室空中上。墓室空中缓缓闪现出覆盖百里的风水阵图,那些流淌着血泪的山川头绪,仿佛是大地的伤口,在诉说着曾经的磨难。而我,在这阵图的中心,缓缓化作龙形。我的身材不竭收缩,鳞片闪动着寒光,当最后一片龙鳞覆挡住瞳孔时,我闻声群山在哀鸣,那声音仿佛是大地对我的审判。
就在这时,怀里的三清铃像是接受不住这强大的压力,俄然炸成了碎片,锋利的声响在墓室里回荡。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泥土翻涌的声响,我惊骇地回身,只见无数村民正从墓道中爬出去。他们的模样可骇至极,皮肤像熔化的蜡油般,不竭流淌、滑落,暴露上面青玄色的龙鳞。老余的脖子扭曲成一个不成思议的角度,双手化作锋利的利爪,向着我扑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终究明白罗盘为何始终指向东方——这座衣冠冢的位置,恰是百年前我亲手点下的风水穴!
拂晓的微光艰巨地穿透厚重云层,给这片山林蒙上一层昏黄的纱。我倚靠着那柄尽是裂纹的铜钱剑,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材,缓缓站起家来。每一个行动都扯动着浑身的伤痛,骨头缝里像是被灌入了铅水,沉重得让人几近堵塞。山雾满盈,仿若一层又一层的红色绸缎,肆意地在山间翻涌、环绕。而在这如梦似幻的雾气当中,本来那模糊约约的送葬唢呐声,竟毫无征象地蓦地变成了婴儿的哭泣。那哭声锋利、凄厉,仿佛饱含着无尽的委曲与哀怨,直直地钻进我的耳朵,撞击着我的灵魂深处。
顷刻间,影象如棺中涌出的黑雾般,澎湃地喷涌而出。那是洪武二十七年的一个暴雨夜,雨水如注,像是天空被扯开了一道口儿,银河之水滂湃而下。我,作为钦天监最年青的司祭,身着华服,手持法器,在世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这片山林。当时的我,满心都是对风水之术的寻求,巴望通过镇龙之举,获得无上的光荣与职位。但是,我却亲手将一个个哭嚎的孩童推动了墓坑,那一声声绝望的呼喊,至今仍在我的耳边反响。就在龙脉反噬的顷刻,一股强大而险恶的力量刹时将我覆盖,十万冤魂的谩骂如同一把把利刃,刺进我的身材。我的皮肤上开端长出龙鳞,痛苦如潮流般将我淹没,我只能在棺椁上刻下封印影象的镇魂咒,试图忘怀这统统的罪过。
我拖着沉重的法度,沿着蜿蜒盘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