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寅时尸变[第3页/共4页]

东南角的貔貅石雕，像是被某种奥秘力量激活，俄然展开双眼，两道血光如利箭般射出，刹时打穿了两个张老板的胸膛。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没有鲜血流出，被洞穿的伤口里，涌出的是玄色细沙。这些沙粒在空中敏捷构成新的北斗七星，而天权星对应的位置，恰是暗格里阿谁民国期间的玉牌。现在，它正悬浮在半空，牌面闪现出我的生辰八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鲜血写成，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六合玄宗，万炁本根！”我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了出去，在倾斜的空中上敏捷画出一个八卦阵。血雾触及铜钱的顷刻，整层楼仿佛被唤醒了某种可骇的力量，响起千万人的哀嚎，那声音仿佛是无数冤魂在诉说着痛苦与不甘，震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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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整栋屋子俄然毫无前兆地倾斜了四十五度，仿佛大地都在这一刻落空了均衡。我下认识地伸手抓住床柱，才勉强稳住身形。这时我惊诧地发明，统统家具都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地板上，而本来垂直吊挂的水晶吊灯，现在竟横着悬在墙面，全部场景如同一个倒置的恶梦。

五道黑影从烟囱爬升而下，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我举起已经腐臭的右手，毫不踌躇地探向血玉蟾蜍。在指尖触到那冰冷玉质的刹时，整座第宅的时空，仿佛接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轰然崩塌，统统都堕入了无尽的暗中与混乱当中……

“本来如此！”我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俄然明白了统统。我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抓住怀表，狠狠砸向玉牌。铜制表壳与血玉相撞的刹时，全部第宅的时候仿佛被按下了倒带键，开端敏捷倒流。正在熔化的张老板们收回非人的惨叫，棺中女人也俄然抱住头，收回痛苦的嘶吼，她的旗袍下摆燃起青色火焰，仿佛是在顺从这时候的逆流。

仿佛是收到了某种指令，工人们俄然齐刷刷地抬起右臂，暴露腕口缠着的红绳。那些浸泡过尸油的麻绳，正缓缓排泄血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垂垂汇成一个八卦图案。乾位对应的西北方，壁炉里传来指甲抓挠石砖的声响，那声音锋利而短促，仿佛有甚么东西正试图从内里摆脱出来。

棺中女人俄然收回一声锋利的啸叫，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划破氛围。她旗袍上的墨迹猖獗分散，在墙面洇出长江流域图。五只绿毛侏儒像是被某种奥秘力量吸引，跳进墨迹中，变成五个挪动的斑点——那是民国期间五鬼运财的五个阵眼位置，现在正在与当代上海的重灾区重合，仿佛一场超越时空的险恶典礼正在停止。

“陆徒弟，你还没发明吗？”两个张老板同时开口，声音在三十岁的年青与六十岁的沧桑之间来回切换，如同鬼怪的梦话。他们缓缓举起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指向我，眼神中透着一种得逞的歹意，“这栋屋子就是阵眼，而你...”那声音像是从九幽天国传来，“是最后一个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