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铜时茧[第4页/共4页]

“陆天明，生于凶时，命犯孤辰。”爷爷的声音，如同从悠远的畴昔传来，从那铜汁里缓缓浮起。“当年我用七星钉魂术把你的命格钉在黄浦江底，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找到替代品。”

就在这时，我的青铜右手像是被一股奥秘而强大的力量操控，不受节制地猛地抓向庙门旁的石狮。当掌心触碰到石狮那锋利的獠牙时，顷刻间，整座静安寺仿佛被施了某种奇特的邪术，刹时退色成了吵嘴胶片的模样。寺内香客们的行动都定格在了抬脚的刹时，仿佛时候在这一刻停滞了。燃烧的线香，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也凝固成了问号的形状，仿佛在对这统统收回无声的诘责。但是，唯有西装男还能自如活动，他的皮肤开端一片片地剥落，暴露底下泛着冰寒光芒的青铜铸就的骨骼，仿佛他并非常人，而是一尊从太古甜睡中复苏的青铜怪物。

在剧痛中，十万八千段影象同时在我脑海中觉醒。我瞥见本身在无数个时空里，一次次死在第宅、地宫、黄浦江底，每一次灭亡，都会催生新的时候线，仿佛堕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而最可骇的是，我看到了某个将来场景：我的青铜右手竟然覆盖了全部浦东，每一栋修建都成了这个险恶阵法的延长，而外滩，已然化作了一座巨型祭坛，披发着令人绝望的险恶气味。

就在这时，钟声轰然响起，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金色的星图如烙印般，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视网膜上。我的身材不受节制地跃出钟楼，在高空缓慢下坠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更加惊悚的气象：外滩万国修建群的窗户，现在全数变成了诡异的竖瞳，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人间的统统；南京路的地砖裂缝里，正汩汩排泄黑血，仿佛大地在抽泣；而静安寺的方向，竟然升起了一个倒悬的青铜钟虚影，那虚影仿佛是来自天国的呼唤，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