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池殁[第1页/共3页]

“现在你明白了？”年青老者挥手招来青铜树上的心脏，脸上暴露狰狞的笑容，“每具肉身只能承载六十年......”他俄然掐诀，小林尚未晶体化的右眸子破眶而出，化作浑天仪上的窥管，飞入星图，那场景血腥而可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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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俄然排泄血泪，闪现出靖康之变时的场景：年青时的杨公道在用九星锁魂钉将同门师兄弟的灵魂封上天脉，他们的惨叫声仿佛穿越时空，震落了汴梁城的星宿铜盘。本来，所谓镇守地脉的“杨公传人”，不过是不竭夺舍重生的寄生体，这一本相让我震惊不已。

“他们来了。”杨公（小林）猛地扯断脖颈处的晶体头绪，那行动带着断交与判定，随后拽着我，纵身跃入俄然裂开的冰缝。“看水脉走向！地气正在往震位偏移......”他的声音在冰缝中回荡，带着焦心与严峻。

沿着栈道前行，绝顶是一个冰洞。洞内，直径百丈的天池水泛着银汞般的光芒，如梦如幻，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池面漂泊着九具水晶棺，好像甜睡的巨兽，每具棺内都封存着与杨公面貌类似的尸身，他们手中的玉璧刻着分歧朝代的年号，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汗青。池中心的青铜树俄然着花，但是，枝头吊挂的却不是果实，而是历代杨公传人的心脏，在幽光中微微跳动，披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冰层时，九星锁魂钉的谩骂临时停歇。但我们都晓得，下一个甲子循环的倒计时，已经在北斗第九星隐元的位置悄悄亮起，一场新的危急或许正在黑暗中悄悄来临。

石化老者们冲破冰龙卷追至，为首的老者面庞扭曲，猛地撕下本身的石质脸皮，暴露上面年青俊美的面庞，与他那石化的身躯构成光鲜的反差。“杨济深，你偷了八百年阳寿还不敷吗？”他的声音充满了气愤与痛恨，胸腔中的陨断念脏俄然变形为罗盘，跟着他的行动，池水跟着指针转动构成庞大的旋涡，仿佛要将统统都吞噬殆尽。

天池水俄然倒灌入空，构成贯穿六合的水龙卷，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全部天下卷入无尽的深渊。我冒死抓住《无字碑》的裂隙攀爬，但是，碑体却在掌心温度下逐步熔化，暴露内部冰封的羽士——恰是三日前“死去”的陈道长！他的铜钱眼俄然转动，龟裂的嘴唇吐出寒气：“用...用《寒林对弈图》......”

小林瘫倒在冰面，晶体化开端从指尖褪去，他的眼神中透着怠倦与摆脱。“真正的天池水...在画里......”他指着《寒林对弈图》上樵夫的酒葫芦，声音微小却果断，“杨公把最后的地脉灵枢......藏进了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