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锁龙棺·孽镜照形[第1页/共4页]

地窖的铜锁在光阴的腐蚀下，已然锈迹斑斑，当它崩裂的刹时，收回一声沉闷的“咔哒”响，仿佛是在诉说着尘封已久的奥妙。陈默手中的火折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那微小的火光刹时消逝，暗中如潮流般涌来，将我们完整吞噬。

“兑位有变！”陈默俄然指着俄然开裂的东南墙角喊道。我们仓猝跑畴昔，撬开松动的砖块。跟着砖块的掉落，半截白大褂袖子裹着产钳掉了出来，钳齿上还沾着干枯的胎盘构造。一张1998年的手术记录单也随之飘落，患者署名栏里写着母亲的名字，主刀大夫周永昌的印章旁，盖着一个赤色的贪吃纹。这一系列的发明，让本相仿佛越来越近，但又让人感到愈发惊骇。

一股浓烈的霉味异化着檀香的气味，从地窖深处澎湃而出，钻进我们的鼻腔。我下认识地伸手摸索，指尖触碰到门框上那些深深浅浅的刀痕，每一道刀痕都像是一段被埋葬的汗青，它们的形状和摆列，与爷爷条记里记录的镇煞符竟如出一辙。这一发明，让我的心跳蓦地加快，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底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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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俄然用墨斗线缠住我的手腕，神采镇静地说：“你听！哭声在念《鲁班书》！”浸过鸡血的棉线紧紧勒进我的皮肉，疼痛让我俄然复苏过来。我细心一听，哪有甚么哭声，清楚是无数铜铃在共振。就在这时，西北角的铃阵破了个缺口，周大夫的女儿正从孔洞中挤出身材。她的白大褂下摆滴着尸油，披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十八盏长明灯像是被一股奥秘的力量扑灭，刹时自燃而起，照亮了地窖正中的那口青铜棺。棺身缠着刻满殄文的铁链，那些铁链在灯光下闪动着幽冷的光。每条铁链的末端都拴着一具焦黑的童尸，他们的身材扭曲变形，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骇和痛苦。

跟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棺盖轰然翻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异化着龙涎香劈面而来。我捂开口鼻，定睛望去，躺在锦缎上的并非尸骨，而是一尊青铜兽面鼎。鼎内盛着暗红色的结晶，在灯光下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当我认出这是《葬经》里记录的“龙血砂”时，鼎身俄然闪现出血管状的纹路，那些纹路与周大夫身上的一模一样，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在爬动。

我的手机俄然震惊起来，突破了这令人堵塞的沉寂。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1943年的租界病院。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抱着一个婴儿，背景里的屏风画着一幅狰狞的贪吃吞日图。婴儿的襁褓暴露半截桃木牌，上面的生辰八字竟与我手机屏保里母亲的出世证明完整分歧。这一发明，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缺，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