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玉蝉[第2页/共3页]
张九爻神采凝重,他将铜钱剑紧紧抵在门徒的喉间,试图以此来压抑住那仿佛要突破天涯的滔天煞气。但是,令人震惊的是,剑身竟“咔”地一声裂开了一道细纹。要晓得,这铜钱剑上串着的三百枚永乐通宝,但是浸泡过黑狗血的,本应有着辟邪镇煞的强大服从,可现在,却在这股奥秘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青铜人俑俄然齐诵《度人经》,那声波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震碎了半数头骨。陈三川在这强大的音浪中,艰巨地抓住张九爻的手腕,青铜化的指尖刺破了张九爻的皮肤。“九爷,用我的血画破军符...”年青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果断,他扯开衣衿,心口的星图正对应北斗第七星摇光。当张九爻的指尖血触及摇光位的顷刻,三千孺子头骨同时炸裂,收回一声巨响。骨片中浮起萤火虫般的幽光,在这暗中的地宫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当那青铜编钟收回的嗡鸣声,如同一股澎湃的声波海潮,震落墓顶碎屑时,全部墓室仿佛都在这强大的音波打击下颤抖。而此时,陈三川的状况更是令人胆怯,他的瞳孔已完整化作青金色,仿若被某种奥秘的力量所占有。脖颈处的血管高高凸起,如同一条条爬动的蚯蚓,皮下透出的星图正与墓主胸口那颗血玉心产生着激烈的共振,仿佛在停止一场超越存亡的奥秘对话。
陈三川在祭鼎中收回非人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天国深处,让人毛骨悚然。血玉蝉离体飞向墓主,金缕玉衣回声碎裂,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暴露的谢玑干尸额间,有着七星钉孔,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过往。当血玉蝉嵌入第七个孔洞时,整座地宫开端狠恶倾斜,仿佛即将崩塌。血髓池倒流成通天水柱,池底显出以三千孺子头骨铺就的浑天仪图案。那些头骨在这诡异的光芒中,显得格外阴沉可骇。
“活人点灯,死物画阵!”他大喊一声,扯下道袍,咬破舌尖,以血为墨在祭坛上敏捷画出二十八宿方位。他的行动敏捷而判定,每一笔都仿佛包含着无尽的力量。当最后一笔勾连角宿与亢宿时,西北乾宫方位的人俑俄然炸裂,收回一声巨响,暴露了藏在胸腔的青铜匣。张九爻翻开青铜匣,只见内里的《灵宪》残卷裹着一枚玉琮。玉琮的琮面十二节对应黄道十二宫,中空处填满了骨灰,披发着一股奥秘而陈腐的气味。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张九爻喃喃自语道,他扯开陈三川的衣衿,只见门徒心口的血玉蝉纹已伸展成完整星图。他摸出师父遗留的摸金符,符面的贪吃纹竟与谢玑玉衣上的殄文严丝合缝。本地宫穹顶开端剥落时,他终究参透了最后的玄机:整座大墓竟是倒悬修建,他们从一开端,就始终行走在棺椁的盖板之下。这个发明,让贰心中涌起一股庞大的情感,既有对古墓设想者的赞叹,也有对本身处境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