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诡画迷踪[第2页/共3页]

需将人皮补画绡。”

画中云雾诡谲翻涌，仿佛有生命普通肆意舞动。本来装点在山川间的樵夫，现在竟全都面朝画外，手中的斧头闪动着寒光，仿佛随时筹办向突入者建议进犯。画的题跋处，本来的“江山永固”四字正在逐步退色，取而代之的是由暗红血渍固结而成的《破煞偈》：

“血心......”我紧紧盯着画中脏器上缠绕的龙形纹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骇。这恰是《撼龙经》中所描述的龙脉核心。老者俄然狂笑着挥剑劈向画轴，但是，他的剑锋却被平空呈现的青铜锁链紧紧缠住。

“徐家人......偿命......”老妪的尖叫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尸身上的符纸俄然自燃起来，火焰中闪现出一张张扭曲的人脸，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痛恨。我在慌乱中摸到尸身腰间有一个硬物，用力拽出来一看，竟是半块雕镂着二十八宿的玉珏。

血染丹青现真章。

“出来！”跟着一声怒喝，剑锋刺破我的皮肉。我一个踉跄，跌入了画中。在天旋地转之间，耳边模糊响起祖父的感喟：“丹青锁魂三百年......”

“九星移位画中藏，

“九尸拜月画作牢，

龙心滴血咒如刀。

话音刚落，画中灵堂的蜡烛俄然自燃起来，袅袅升起的青烟竟穿透了绢帛，飘到了实际天下。我猛地嗅到一股熟谙的檀腥味，那是七星镇煞阵中槐树汁液所特有的气味。老者俄然挥动断剑，划破了画轴。裂缝中，玄色的污水澎湃排泄，在空中上会聚成一个飞速扭转的旋涡。

等我再次展开眼睛，发明本身已然置身于灵堂当中。七口棺材的裂缝里，伸出一双双惨白的手臂，仿佛在向我求救，又仿佛在试图将我拖入无尽的暗中。长明灯俄然亮起，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棺盖上密密麻麻的符咒——恰是徐家代代相传的《镇宅符》。但是，这些符纸的朱砂纹路却全数是倒着绘制的，这清楚是用来引煞的阴符，与镇宅的本意背道而驰！

就在老妪张牙舞爪地扑向我的刹时，玉珏俄然迸收回一道激烈的青光。那些燃烧的符纸灰烬在空中缓缓凝集，构成了一幅星图。北斗七星的光芒大放，照亮了全部灵堂。我心中一动，仿佛遭到了某种奥秘力量的指引，将玉珏按向空中。奇异的事情产生了，青砖裂缝竟主动拼集成一幅完整的星宿图。当“紫微垣”星位亮起的那一刻，灵堂的气象如潮流般敏捷退去，我又回到了实际天下的正堂当中。

欲破此局平常路，

但是，面前的老宅早已脸孔全非。梁柱上闪现出暗红色的纹路，细心看去，竟是无数藐小的《往生咒》逆向雕刻而成。那幅《九曜镇宅图》的绢帛正在一片片剥落，暴露底下真正的画作：九具无头尸身呈环形膜拜，中心的石台上供奉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