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鬼出殡[第1页/共4页]

可没过一会儿，那小人又返来了，此次它的肩上还扛着两个小凳子。那两个小凳子的模样可真是奇特，就像是小孩子用高粱秆心经心体例而成的，小巧小巧，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奇特。它们的色彩有些发黄，仿佛带着光阴的陈迹。两个小凳子被放在堂屋中间，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两个孤傲的幽灵，悄悄地待在那边，披发着一种阴沉的气味，与四周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人不寒而栗，别提多诡异了。

这一眼，差点没把他的魂儿给吓飞了。只见那春凳的四条腿就像俄然被注入了魔力一样，像有了枢纽和肌肉，缓缓地挪动起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重的韵律，那行动固然迟缓，却带着一种没法言喻的诡异。最后，它竟然垂垂没入墙壁当中，那墙壁仿佛是一个庞大的、饥饿的怪兽，伸开血盆大口，把春凳给一口吞了下去，没有涓滴挣扎的余地，消逝得干清干净，连一点儿陈迹都没留下，就仿佛春凳从未存在过一样，只留下李公在原地，惊骇得没法转动。

李公内心想着：“这玩意儿可真希奇啊，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如何向来没见过呢？莫非是甚么宝贝？”因而，他按捺不住心中如野草般疯长的猎奇，像是被勾引了普通，走到跟前。他伸脱手，想把这根棍棒扶起来。

有一天傍晚，太阳就像一个怠倦不堪的白叟，拖着沉重的身躯，缓缓地向西边的山峦沉下去，只留下最后一抹如血般的余晖，给全部宅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却更添几分诡异。屋里方才点上灯，昏黄的灯光在轻风中摇摆，那闪动的光影就像鬼怪的眼睛一样，一闪一闪地，仿佛在窥视着屋内的统统。王生穿戴鞋，舒舒畅服地躺在榻上，一天的劳累让他感受有些困乏，他正筹办好好歇息一下呢。

这时候，馆里的其别人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大师手里拿着灯笼，火光照亮了堂屋。等大师到了堂屋，四周一看，那里另有甚么小人、棺材、女子啊，全都消逝得干清干净，就像向来没有呈现过一样。只要王生那惊骇的喘气声在回荡。可这诡异的一幕，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刻在了王生的脑海里，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每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打暗斗，那种深切骨髓的惊骇仿佛会再次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带着几个丫环模样的人走了出去。这些人也都跟前面的小人一样，小小的，就像一群来自另一个天下的精灵。那女子穿戴一身乌黑的丧服，丧服的材质看起来有些粗糙，却又显得格外沉重。丧服上模糊约约另有一些暗红色的斑纹，就像干枯的血迹。她的腰上紧紧地系着一根麻绳，麻绳上还打着奇特的结，那些结错综庞大。她头上裹着一块玄色的布，只暴露一双眼睛，眼神浮泛无神，透着无尽的哀伤，仿佛经历了人间最惨痛的拜别。她用袖子掩着嘴，嘤嘤嘤地哭个不断，那哭声就像一只超大号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叫着，声音锋利刺耳，直往人的脑袋里钻，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着人的神经，听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