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除夕宫宴[第1页/共3页]
她做着狼籍的梦,一会儿是她被祺嫔与皇后拉着,要去状告熹贵妃私通,一会儿又是她大早晨被华妃叫去唱歌,只把她当作个歌姬肆意热诚。
那双手广大而又暖和,安陵容一下子想起了在风雪里握住她的手的眉庄。
不过……
安陵容被谛视得内心毛毛的。
那人没再说话,而是持续握着她的手,那手上仿佛有些老茧,摩挲得她的掌心痒痒的,她这会儿发着热,这手掌也热,握久了反倒让安陵容感觉出了汗,腻腻的不舒畅。
安陵容想甩开这手,这手却握得更紧了些,直到她挣扎好久,对方才放弃似的,放开了她。
她想唤一声,想问问沈眉庄还好不好,可她昏沉得短长,到头来也不晓得本身有没有说出声来。
“小主返来就病倒了……”
“沈姐姐?”
采月应了是,忙去筹办,安陵容瞧着采月的背影,想着如果不出不测,今晚甄嬛就该与皇上相逢了,而余莺儿,也会刚巧冒名顶替。
安陵容把手放在被窝外头,风凉很多,她舒畅了些,就又听那人嗤笑道:“果然是个有气性的。”
一下子,夏冬春的白眼翻得更短长了,可惜,再如何翻白眼,安陵容的东西她也抢不走,只能这般无能狂怒了。
安陵容迷含混糊地睡了畴昔。
仿佛夏季里这些衣裳不但单能保暖,还是她的一份累坠似的。
杏儿手里抱着大氅,一股脑披在安陵容的身上,这大氅丰富广大,直压得她感觉身上沉甸甸的。
“眉儿与陵容身子可好些了?”
安陵容凌晨起来就好好打扮打扮,去过景仁宫给皇后存候,这便与沈眉庄一起,去了宴席之上。
……
安陵容愣了愣,但她太累太困了,只怕本身是做梦,便也懒得理,持续含混地睡着了畴昔。
“不就是皇上的犒赏么?跟着谁没有似的,整天拿出来穿戴夸耀!”
“小主!”
这狐裘,便是最贵重的一件了。
天子不语,只是用眼神安抚华妃,约莫也没有计算这件事的意义,又对着安陵容与沈眉庄道:“你们身子弱,得好好养着。”
安陵容哭笑不得,她看着杏儿当真严厉不容回绝的模样,也只得乖乖听了这个丫头的话了。
华妃一挑眉,撇撇嘴,瞧一眼天子,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就道:“那日的事儿,皇上也晓得。”
甚好。
安陵容瞧着夏冬春恋慕妒忌的模样,对着她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呀。这墨狐狐裘,皇上说,只一件呢。”
恰逢腊月二十一,安陵容用过早膳,外头又纷繁扬扬地下了雪,她才在窗口站着,杏儿就从一旁过来了。
“臣妾身子已经大好了,多谢皇上挂怀。”
谁知,仿佛惊雷的一句话吓得安陵容手里方才夹起的一筷子鸭腿肉就直接掉在了碗里。
安陵容这一场病,病愈得倒是快,不过四五日的工夫,就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