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亲留给她的遗物[第1页/共3页]
“绾绾,这三枚珠子里是爹爹送你的生辰礼品,等你碰到危难时再拆开。”
以是此事她瞒在内心谁也不敢说。
说到嫡子,凌霄芸满脸苦涩。
“死了十年的人了,他另有甚么好惦记的?现在来了一个冒牌货他就这般看顾着,若真人来了,他还不得废了我这太子妃另娶?”
季嬷嬷是过来人,早有所发觉,现在听到凌霄芸这般说,心重重垂下。
淡淡两个字,难掩君威。
“她的事,你不必操心。”
一颗一颗,用袖角擦洁净,而后拢进掌心,转成分开文华殿。
灯影绰绰,如梦似幻。
“不必。”李承赫头也不抬,打断凌霄芸的话。
朝中事件大多交给他和周丞相来措置,互为掣肘,相互监督。
没有铁血手腕,如何用十年时候,从籍籍知名的流浪皇子,成为真正的储君?
“当务之急,是从速生下嫡子啊。”
这是当年扬州城能兑换的额度最高的银票了。
……
过来汇报的部属,将头埋得更低了。
本觉得府中的女眷都睡着了,如何谢绾还不睡。
凌霄芸见李承赫不为所动,不由地心生愤恨,“三今后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京中贵女皆至。”
李承赫一边交代,一边俯身将地上的珊瑚珠子捡起。
……
月白如雪,孤单的冷辉将天井映照,透过雕莲的窗扉,散落在青石铺就的寝殿内。
“十年前太子刚回京时,空有身份,无权无势,就连血脉都备受质疑。”
从小奶大太子妃的季嬷嬷见状,心疼地无以复加。
父亲为了她,殚精竭虑。
她是不想生吗?实在是结婚五年了……她和太子……尚未圆房啊。
“罢了,孤去看看。”
每日措置完政务,根基上都到子时了。
“不就是一个破手串?有甚么可奇怪的?当初若非皇后姑母压着,他打死都不会将那手串给本宫!”
十六岁的少女,着一身新月白裙,坐在那方凳之上。
爹爹当年将这手串交到她手中时的私语,隔了十数年,再次缭绕再她耳边。
刀锋一点点摩擦,大要的珊瑚粉垂垂脱落,暴露藏在珠子里被揉成一团的银票。
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一边解释。
“可她如此礼节姿势,必定过不了关,妾身从宫里请几位嬷嬷,教诲一下她……”
可只要在他部下办事的人才晓得,他们这位主子,最是令行制止、勇敢狠厉。
“嬷嬷,实在我……我和太子……还没有……”
那是笑得最暖和,刀子动得最狠的人了。
谢绾摊开,每张都是三万两。
“回殿下,谢女人喜好独来独往,不喜好身边有人服侍,常日里都让下人去下房住着。”
也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点底气。
修改完最后一份奏章后,他将笔墨放下。
三千青丝散开,挡住她略显肥胖的背影。
她拿着这九万两,能够肆意去南边找个小城,衣食优渥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