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终于成为你要回到这个人世的理由了[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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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有人用帕子擦拭他嘴角的血迹，“莲花你别说话，尝尝能不能运气。”

他会有些吃惊，有些痛心，却并不华侈工夫去计算。

“莲花？”

叶灼晓得这一次算是熬畴昔了，收掌回身，“把血吐出来，我给你倒些水。”

“你喊我的那两句很急……我听得出来。”叶灼将脸贴紧他，“你是被恶梦魇住，俄然想起我来了，以是挣扎要来见我，对吧？”

“李莲花。”

“咳，咳，咳。”

“莲花。”

做戏又图甚么呢？

她现在才明白，肖紫衿、乔婉娩、佛彼白石这些人，对李相夷来讲确切无足轻重。他很重情，同时也很自我，会在乎火伴的存亡，却并不会把最浓烈的情感给到任何人。

李莲花任由她抱着，垂着眸不说话，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师兄……恨我？

叶女人将头靠在他肩上，有温温热的液体从他身上划过。

如果他持续昏倒，或者没有力量撑起家子，任由这口血堵在胸中，很快就会堵塞——但现在终究吐了出来，也意味着终究熬过了这一次。

师兄如何会恨我？

在挨骂挨罚时偷偷给我糖吃，也是做戏？

“不是药，是姜茶。”叶灼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吃药，“我化了块糖在内里，不算辣的。”

他想张口回应，却感受海水倒灌入鼻腔、口腔直至食道，因而狠恶咳嗽起来——

“莲花……师父已经不在了……”

叶女人坐在他身后，在他昏倒时一向帮他运转周天，才止住了毒性伸展。

“师父……”他呕出一口血来，身材止不住颤抖，唇齿相磕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却还是对峙抓着她道：“徒儿，徒儿不孝。”

有个声音在唤他。

“李莲花。”

是谁？

他俄然想起了阿谁名字，跟着一声后怕的惊呼，俄然身材前倾，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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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好都是假的？

他像是在做恶梦，眉头拧成一团，神采痛苦，却始终咬紧牙关不吭声。

那她呢？

那是一口青碧色的、带毒的淤血，堵在胸腔好久了，压得他喘不上气。

“对不起甚么？”叶灼将汤碗顺手安排在一旁，往前挪了挪，从背后拥住他，“因为方才……没有想起我来？”

叶灼也跟着堕泪。

“我终究成为你要回到这小我世的来由了。”

我这平生……当真是个笑话。

他感觉东海的水又涌上来，冰冷砭骨，充满血腥味，还咸得发苦——无边无边的水没过他的胸腔、脖颈、头顶，另有无数双死人的手在往海底拉他。

李莲花仿佛听到阿谁挣扎的本身在茫然发问——师兄恨我，那为甚么要对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