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湛若水[第1页/共3页]
唐伯虎当即反问,“人间无穷丹青手,一片悲伤画不成”,他一手摇指堂内画作,一手扇脱手中折扇。
“非也,我受老友之邀,为百姓开讲理学”湛若水笑着捋了捋髯毛,一步跨出站定了高台中心的位置。
他两边几次横跳,最后竟将两边都说得没有力量。
他的心中暗自嘀咕,“也不晓得是谁开了这个坏头,一个比一个能装!”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立即便有人辩驳,“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
“古往今来,谁不是借景抒怀?”
他微叹道:“心学大兴之路,任重而道远,儒道鼎新艰巨求索。”
朱厚熜也顺势看了过来。
湛若水固然属于心学一流,还是带着理学的底色。
中年文士一屁|股坐倒在地,怒不成遏。
朱厚熜没有害怕,相反还模糊带着一丝奋发。
见世人纷繁看来,唐伯虎瞅准机会一个身法就滑到了理学的步队。
他要开端筹办三天以后的国子监改名!
他看着下方,眼神通俗。
朱厚熜站在高台一侧,察看着世人的反应。
正德十年湛若水母亲归天,他自此分开朝堂以养病为由隐居西樵山。
等他展开眼看去,一只刻薄的手掌挡在他面前紧紧握住了唐伯虎的拳头。
中年文士坐在地上痛骂,“二臣贼子,三姓家奴,汝端不为人!”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硬生生吸引了场上大半的重视力。
杨廷和很清楚,此时与天子相争再无胜算,倒不如退一步,以稳定应万变。
湛若水来与不来,都不影响这场大论最后的走向,但起码能给理学一个别面的台阶。
两边各执一词,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朱厚熜听不到廊台上的对话,但一番思考以后也猜出了湛若水的来意。
抛建国子监大论背后的政治博弈不谈,这场论辩确切是大明建国以来罕见的大手笔。
看着更加不耐的人群,王琼耻笑道:“你们请了外援又有甚么用?还不是讲得不如人家!”
“湛若水来了也好,现在也只要他能和王阳明“硬碰硬了””毛纪附和地说道。
“既是同道,何必如此大火气?”
胜利必将属于他,也必将是赛过性的胜利!
闹哄哄,熙攘攘的自在辩论结束。
士人学子也几次点头,只是时候久了,心中也有些百无聊赖的感受。
湛若水安闲开讲,各种事理信手拈来。
远的不谈,两人关于格物致知就分歧颇大。
当今文坛,能与王阳明打对垒的,除他以外再无别人。
这类超越地区、春秋乃至期间,已然浸润到骨髓的庞大影响,绝非一场辩论,一道诏令,就能等闲变动的。
朱厚熜也暴露不测之色。
百姓们听得出神,时不时被一两个故事逗得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