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九五登极[第2页/共3页]

朱厚熜精力一振，在他的眼中以中轴线上华盖殿为基点，紫气猖獗涌动，浩浩大荡的气势囊括三千里。

“臣恭请陛下登极！”

奉天殿广场上的石块和宝座之间足足有十米的垂直间隔，广场上的百官看不到奉天殿内的天子。

麦福一声高呼：“请瘗礼成！”

他的心跳得很快，“扑通扑通”，声音微弱而有力——

五位阁老低下头对视一眼，除了藏不住的惊奇，另有一股意味不明的味道。

午门真正地化作一头冲天的朱雀，照顾着无可对抗的威势，凛然于南边。

他仿佛蒲伏厚重的大地龙脉，又恍若天人联络的庞大通道。

太庙的香火不断，但本日却燃烧得格外快，满盈的烟雾中仿佛有着前辈对先人的等候。

五色流珠闲逛，他的目光却奕奕有神。

“啪啪啪”

两侧的锦衣卫挥动动手中的长鞭，跟着鞭呜声落下。

他不由思考，轴线意味着中间，意味着均衡，以此为基点，自上而下建立国度的次序。

“臣恭请陛下登极！”

持重的编钟声中，朱厚熜的行动很慢，但法度很果断，一步一步来到了奉天殿的御座上。

金椅子上放好了一套帝王冠服，等候着朱厚熜亲手将它埋下。

圜丘祭奠六合，在这以后朱厚熜又去了太庙祭拜先人。

话音刚落，常日空无一人的奉天殿广场，如同惊雷作响——

“臣礼部尚书袁宗皋，代百官恭请陛下登极！”

朱厚熜情不自禁挥了一下龙袍，立于这高贵中轴线的高处。

朱厚熜定了放心神，目光直视火线，只要空荡荡的大殿。

晨霭升起，紫禁城沐浴在天光当中，仿若瑶池普通。

就在他坐下的这一顷刻，六合仿佛共感普通。

他的面色有些潮红，左手也模糊有些颤抖，但神情持重非常。

而天子坐在宝座上，视野被丹陛遮挡，也完整看不到广场上的大臣

丹陛大乐，中和韶乐，卤簿仪仗，顺次摆列，天子即位的圣旨、表文、玉玺摆设结束。

但他望向北方时，神采却微微一变，只见中轴线末端钦安殿上空，玄武的虚影旁，有一个恍惚的披发执剑人。

石德宝两侧脸颊不天然地泛红，强忍着冲动的表情，手忍不住地颤抖。

但很快他的神采就变得安静，冠冕的五色流珠后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渐渐地他的目光变得很远，看到了奉天门外，金水河为弓，五座石桥为箭，将这类次序从中轴线射向天下。

直到最后，他有力地倚靠在稻草床左边的墙壁，双眼血红哑声道：“天，不公！”

吉时已至，新任礼部尚书袁宗皋，一个六十多岁，但还是精力抖擞的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