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鸣枪示警[第2页/共2页]

他从马厩里牵出明天那批没给他面子的马，行动轻柔地顺着马毛。

这条河是天然的国边界，河边立着厚厚的铁丝网，穿过铁丝网超出这条河，便到了哈萨克斯坦的境内。

三月的气候，西北大地的温度还没有回暖，但伊犁河谷里的草坪，已经萌收回一点绿意。

无法之下，他遵循巡边条例，从后腰取出枪，对着天空，空枪示警。

王所长挥手赶走了看热烈的一群人，回身安抚林旷：“不要紧，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会骑马，个把月就学会了。你才来没几天，先渐渐适应，等前面空了，我教你骑马！”

身处郊野当中，凡尘俗事带来的烦忧，一点一点地融解在风里。

人群当中，和马儿拉扯了半个小时却仍然没能上马的男人红着脸走出来，难堪却当真地解释：“抱愧各位，我没学过骑马，有谁能教我一下，如何上马吗？”

但眼看那人那马离国境线越来越近，林旷终究认识到了不对劲。

林旷搓了搓手，筹算循着明天所长奉告他的巡边线路走一走。

入夜，林旷躺在派出所的宿舍里，听着舍友们粗暴的鼾声，如何也睡不着。

林旷站在坝子里，闻着氛围中青草和雪水的味道，抬眼望去，天山在晨光熹微当中透出一点红色的山顶。

霍城县开干沟边防派出所门前的空坝子上，七八位民警围在一起，笑成了一团。

穿过河谷，穿过溪流，林旷牵着马爬上一座不算峻峭的山坡。

远处传来一阵奔驰的马蹄声，林旷循声转头。

刺目标红色纸花，潇潇雨夜中的灰色陵寝，歇斯底里的争论喧华，无数的片段堆积到一起，构成了来新疆今后，第三个无眠的夜。

所长咧开嘴笑，暴露白花花的牙齿，林旷扯着缰绳，也暴露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竟然有差人不会骑马，哈哈哈，我还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