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送别[第5页/共6页]

李湘月听了大喜。先前她只是哀告准予首唱，这首唱虽好，哪比得上秦刚所言的“赠曲”。因为一旦是将此曲赠于她后，此曲若非她点头，这京师北里瓦舍也将只要她一人方可演唱。

秦刚笑道：“此曲名为‘送别’，并非词牌，乃是平常游戏自唱之曲。”

歌词虽凄美但不哀伤、曲调委宛但无哀怨，秦刚奇特的歌声竟把四周也在送行道别的人都吸引得围观过来，或者说，早在之前秦观作诗时，就有人重视过来了。

“哦，本来是秦宣义自创曲牌，难怪从未听过。”李湘月却紧接着说：“奴家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秦宣义准予奴家在都城首唱此曲。”

说完，赵明诚竟然一下子跪下，要向秦观叩首。

那边，秦观与李格非、陈师道三人以茶代酒，相顾无语。

这《送别》的曲调平和，在晓得乐理之人的耳中，听得两遍，便能奏出和弦，也属普通。

秦刚俄然发明，一起来的孩子中间多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年纪是几个孩子里最大的，身材固然还没长开，但端倪间却非常清秀，他赶紧转头看看李迒，只见他默契地点点头，因而心下有了数，对着这个大男孩招了招手。

秦观对此甚为对劲。

世人皆哈哈大笑。

“你明天跟过来干甚么？”秦刚固然不想欺负一个孩子，但还是忍不住问他。

男孩当即过来毕恭毕敬地给他行了个礼道：“明诚见过十八叔。”

“哈哈，无妨无妨。”秦观倒是先乐了，“既是湘月女人的妙手拨弦，与我小徒的词曲倒是相配啊！”

“俯仰觚棱十载间，肩舟江海得身闲。平生孤负僧床睡，准拟现在到处还。”

“哪能呢？还是秦先生你说得对，兵少了后，事情也就几近就没甚么了。再说，另有跟我从西军一起过来的几个弟兄在那镇着呢。本来寨里另有好几个头子，现在都去做了村长村老，吃穿得好、还挣钱，现在拿刀逼着他们再干湖匪也不去了。”赵四乐道。

落日西下，暮色渐重，在世人的依依惜别之下，秦刚、秦观劝得送行世人从速回城，他们也登上了停在船埠的回程船只。

宋时叩首礼还是极少的，就连拜见天子，非有大礼节时，也都是躬身揖礼便可。赵明诚的这个行动倒是先把秦观吓了一大跳，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用力把他拉起来道：“你这孩子，不必这么断念眼，长辈之事自有长辈之间相处，你又何必掺杂出去。”

秦刚一共叫了两辆马车，朝华陪戚老夫人坐一辆车上，黄小个与那车夫一起在车头顾问。而他与秦观一辆车，车上另有一同畴昔送行的秦湛与胡衍。而赵四，哦不，现在应当是赵驷，则骑了马在一旁同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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