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夫君[第2页/共3页]
岁岁将白泽往怀里搂了搂,连连点头,“不消不消,有这一只就够了。”
“白泽大人,那您的尾巴为何要缠在我腰上?”岁岁将他托起,柔嫩的唇几近贴着他滚烫的耳廓,言语间,炙热的气味都吹拂进他耳里。
光影交叉间,白泽瞳孔突然收缩。恍忽中,岁岁与梦中那抹身影堆叠,漫天飞雪下,杏红罗裙与黑袍交缠,二人依偎着从他面前淡然走过……红与黑,灼得他的眼睛一阵刺痛。
蓁蓁也已经返来了,正在忙着布碗筷。
岁岁的声音轻柔了很多,“这里不比净水镇,出了宅院,牢记变幻面貌。虽说这人间见过你真身的人寥寥,但……还是谨慎些……”
岁岁压着嘴角的笑意,行动轻巧地走在前面。白泽还是这么固执,清楚甚么都不记得,还不肯意信赖她说的那些过往。不过…无妨,归正光阴冗长,她总能比及他完整想起来的那天。到当时…她定要同“白泽大人”好好算一算本日的账。
岁岁抚着白泽炸开的鬃毛,客气地说,”瑱哥哥操心了。“
岁岁捏了捏他毛茸茸的肉垫,笑嘻嘻地说:”不过是前几日贪凉,得了风寒,早就愈了….”
残阳在岁岁身后垂垂隐没,廊下的烛火次第亮起,暖橘色的光晕在她眉眼间流淌,像是隔了一层和顺的纱幔,竟让白泽有些看不逼真。
“若我说,梦中那黑袍男人…就是你。你可托?”
白泽纵身一跃,扑入岁岁怀中,鎏金色的瞳眸里燃着灼人的怒意。他暴露锋利的獠牙,恶狠狠地威胁道,“今后不准跟别人走!”
说着,岁岁俄然凑到他面前,温热的呼吸悄悄拂过他的耳畔,嗓音柔嫩得像一片羽毛,她低声轻唤,“夫君。”
他的笑意凝固,好久,”风寒未愈?“ 四字才出口。
前厅内灯火煌煌,将雕花窗棂映得暖意融融。
檐角的铜铃忽地收回一阵慌乱的声响。
防风邶啜着酒,淡淡地看着他们,酒盏在他苗条指间转了转:“用不了几日轵邑就能自在出入了。”他目光扫过白泽绷紧的后背,意有所指,“你若多一些耐烦,也不必经这番舟车劳累的折腾。”
身后一片沉默。
“涂猴子子说好几日没见着你了。”蓁蓁抿嘴而笑,走到岁岁面前,清楚是在打趣涂山瑱,可一双杏眼却盯着岁岁怀里的幼狮,仿佛是在说予他听,“涂猴子子惦记取你前几日咳得那般短长,非得跟我返来,说是要亲目睹着你已活蹦乱跳了才放心。”
“晓得。”
白泽被烫到普通,猛地松开手,眼底闪过一丝狼狈的慌乱。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混乱的画面——恍惚的身影、摇摆的烛火、破裂的梦话……甚么都看不清,甚么都听不清,唯独岁岁那银铃般的笑声,和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夫君”,仿佛从极悠远的处所传来,又好似就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