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噩梦[第2页/共3页]

“姨娘，我昨日的衣服……”

“不知，许是冲撞了权贵。本日凌晨，有官员来查。问及启事，那人只说，与蔚县有关。我念那小厮是你先容来，本日便来问问你，他入府之前，可有与谁结仇？”

闻言，姜禾禾扶额感喟：“提及此事，一个‘惨’字了得？虽说蔚县出匪贼，但也有不怨的。一日，匪贼突入，杀其父母，只因逼良为匪。他去邻村办事，这才躲过一劫。他本来在京报官，却身无分文，可巧偶遇我，才展转来府上做事。”

半晌，方氏替她捋了捋头发，握住她冰冷的手。

姜禾禾沉默一瞬，点头。

他的头颅咕噜噜滚到脚边，眼睛正盯着她。

“畴昔便是畴昔了，黎府给了我新的糊口，给了我第二条命，我便把这儿当作家。夫子也说，火线路途开阔，莫转头。”

“姨母，”姜禾禾反攥住她的手，笑着摇点头。

见状，黎兮松了口气。

“有劳方姨娘。”

“唉，我如果也能抱病就好了。”黎兮瘪着嘴，叹了口气。

……

目送方氏走进小厨房，黎兮也不再端着架子。

姜禾禾吃力抬手，抚干方氏脸上的泪痕。

姜禾禾走在街上，如同行尸走肉普通。

“我不饿，我想和姨母说说话。”

“你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整整昏睡了六个时候！”

“二蜜斯今晚就留下用膳吧，”方氏朝着姜禾禾努了努嘴，“这丫头抱病嘴挑，我特地做了些故乡特性。你在这儿，她表情好很多。”

“你这豆芽菜，如何三天两端抱病？”

“你莫不是要问你那同亲？”

姜禾禾心神一动，她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梁坚命不及我，无人于深渊当中拉他登陆，他迟早会被痛苦所吞噬。”

“那到底是蜡黄，还是惨白？”姜禾禾轻笑。

姜禾禾拿着帕子，仓猝清理身上的血迹。

“哪有人上赶着抱病的？”姜禾禾笑她。

“休想偷懒！”姜禾禾悄悄拍她的手背，闹作一团。

“那孩子惨死，满身高低没一块好肉，牙齿也被扒光了。现在被扒了衣服挂在城楼，脸上被刻了字。”

她没好气地戳了戳姜禾禾的脸：“你瞧这小脸儿，蜡黄蜡黄，惨白惨白的。”

她口中喃喃有词，不竭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逃，也没有叛变你！”

方氏感喟，坐回床边。

“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去给你整点吃的。”

屋内氛围凝重。

她垂下眼睑，喉咙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姜禾禾！”黎兮兴冲冲地突入房内。

黎兮抿嘴一笑：“要这么说，我但是你的拯救仇人。那你是不是得帮你的仇人罚抄？”

说罢，他手中蓦地伸出一柄长剑，在她面前自刎。

“结仇？”她低头深思，散落的头发遮住她的神采。

方氏哭泣，“我不敢想，若本日挂在城楼上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