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抄家[第2页/共3页]

“你要说值钱的东西，我这里确有一些。”

雪下得又急又大，积雪压弯了院中的枯枝，像是一张张密密麻麻的网，将黎府裹住。

姜禾禾抱在怀里，沉甸甸的，没由来地感到放心。

“黎大人走多久了？”

马车摇摆，好像姜禾禾动乱不安的心。

她心中疑窦丛生：“本日有要问斩的犯人吗？”

朝堂之事，方氏不懂。但黎柏风在朝堂受了刁难，她有所耳闻。

情急之下，姜禾禾随口编了个来由。

丫环垂眉深思：“约莫个把时候，大夫人一向守在门口，也不知出了何事。”

姜禾禾吃痛，捂着脑袋瘪嘴。

姜禾禾握着扫把，口中呵出来的热气化作白雾：“雪停了，我便想着扫扫门口的雪，一会儿好迎客。”

幸亏时候尚早，火食希少，街道上只留下她一串零散的足迹。

“让开！从速让开！”

姜禾禾将帽子摘下，轻手重脚地放至一边。

“咱门前的路不好走，客人哪有上门的事理？”她调皮地眨眨眼。

姜禾禾打了个寒噤，将那胡思乱想摒弃，加快了腿上的速率。

前些日子，一名商贾找上门，说要给即将满月的儿子做件满月服。

她顺手揪住一个丫环，向其探听。

门口的青石板路模糊可辨，墙角的雪堆倒是涨了很多。

瞥了一眼姜禾禾冻得通红的手，钱多多心底一软：“差未几就行了，内里冷，出去歇歇。”

那丫环见四下无人，轻声道：“老爷回府没多久，又吃紧忙忙地走了。传闻，是皇上召见。”

方氏将膝上装着针线的竹篮放到一旁，起家去寻了个布包。

“可惜咯。”上了年纪的老者捻着髯毛摇点头，“吏部侍郎攒了这么些年的家底，一朝成空，充了国库。”

朱唇一张一合，白雾凝成了霜。

看着姜禾禾被冻得颤抖抖，她笑着点头，捡起来完成的棉帽：“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北风裹挟着雪花，洒在她的发梢。

姜禾禾垂眸施礼，“大夫人。”

姜禾禾喘了口气，摆摆手：“这两天雪都不见停，积雪太厚，路不好走。”

马蹄声一阵接一阵，前面还跟着几辆空荡荡的囚车。

姜禾禾内心惦记那小承担，起了个大早。

看到姜禾禾，方氏笑弯了眉眼。

红日垂垂移至中天，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连那积雪都踩薄了些许。

街上马蹄声声，打断了钱多多的讲授。

“怎的如许问？”方氏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姜禾禾心中骇然，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

如有人问起，她也能以此为借口，敷衍畴昔。

阳光下，铁色的铠甲泛着寒光，晃得姜禾禾眼睛生疼。

钱多多迷惑地瞥她一眼：“我就是个裁缝，我上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