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啼[第2页/共3页]

念之此后又无见期，情难止，泣如雨下。

年十三彼夜，梦中惊醒，遍身盗汗。呼呼如狂，不信此为真。

你未猜，犹探患情，又嘱天炎当饮水。听话点头，悄瞥眸，两颊现酒涡。每此，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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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怀紧拥，好不疼惜。长兄笑而近，为姊者，当佑妹也。下望而点头，必之。

之时，晚矣。

拾地雪，搓为团，相互抛砸，须发肩首皆披白，不免不捧腹。

其间千语，心头哽咽半辞不成道。

末道青冢，敛声为静。心下伤悲，无言可绘。

若可溯返，愿生世不分离。虽倾命，亦佑你全面。

念想去京半月，亦忧而无事，遂心存幸运，觉得此觉为乱幻。慰己毋多念，必似风息浪静。且繁事待理，遂欲断。

及出，呈前并嘱。

兄顿顷，应：当可。

每念，皆决然鼓气，欲与你相认。步渐近堂，了望倩影，便觉胆怯，敛欲不前。

曏谢，犹怀。

寻雪落，盈天飘飘然。晶莹剔透，小巧可掬。

摇首应无事，低眉欲掩。心雀跃，颊泛赤，话倒霉落，不敢与视以正眼。所幸你回身视目他伤者，我眸乃得抬。

后遇险，为一人所救。

欲触脸，恰顾，见我异举，问伤复裂否。时情之窘，不下鼠盗粮而见现。

夜临，聚之就食。窗外漫天飞雪，宇内香热肆意。

知否？日夜念想，不知兄嫂及你景况如何。未得得悉音信，愈发不安。

双眸既瞑，却留余温。其知我终临，而余残念以相诉？

视前，千里一白，不见它色。

更替无常，不知从何道起。

又后，恶梦加频，休觉愈烈。恐不妙，冒昧遣人代理，即去。

旧念彼时之你我，诸事不谙，纯真天真。

面前又昏黄，觉痛，遂瞑。

如此，多岁。

小脸圆肥，温软可触，抬指耍逗，不甚言欢。嫂嫂立旁，但望你我二人，掩面轻笑。

泣音出走，四下皆暗，死寂无声，失力瘫坐于地，抱膝恸哭。

可见圆滚，鼻尖一点红。

回望，犹新。

你为医师，行道边城，距宫不远，偶然可望。

可忆当年初见，溯前十六岁。今考虑，既远过。未曾想，工夫如流矢，倏忽而去，不留余痕。幻真交映，两界不成辨。

弄之渊啼，祈路行好。

托我与人，居净土以避祸。当时年幼，不谙世事。

一一答允，连声伸谢，付钱而趋步外走。

初遇，我年七，你期龄未半。生性好动，各处爬滚，归时满手脏泥，犹悦不自知。问名，未起。双眸如出渊之水，澄彻清透。唤为渊啼，于此似对劲，咧嘴一笑。

痛心万绞，悲惨四溢。

早知此别即永诀，岂敢盘桓分歧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