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南越北越，永世盟好[第1页/共3页]

当两人的血滴入鼎中米酒时，李定国俄然抽剑劈向财宝——"啪"的一声，本就龟裂的财宝完整一分为二。

南越国主阮福海、北越国主郑柞，同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厥后便慎重签订盟书盖上印玺，盟约自成。

他俄然抽出腰间的宝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掠过顺化与升龙，“如有违盟者，身故、族诛、国灭！”

郑柞领着宗子郑根，和臣子们略略商讨，都感觉大师伙还是非常体味大明的，天朝上国必不会虐待属国。

当孔衍桢下车时，这位北越新主俄然以头抢地，额头磕在刻着《大学》章句的石阶上：“安南僻处南荒，幸得夫子后嗣垂教。”

这位南孔第六十世孙的青布长衫下摆已被露水浸湿，怀中《论语》的宋刻本却裹着黄绫，在晨雾中泛着温润的光。

李定国、贺九仪等武将们驻马庙门外，兴趣勃勃的旁观着这幕文明臣服的大戏，心中对皇太子这个“总导演”，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但如此，他们千万没想到，一个身份崇高到惊天的白叟家，竟史无前例的纡尊降贵，呈现在了升龙城：

与此同时，北越各地的粮仓也翻开放粮，以皇明的名义，百姓们看到的不但是堆积如山的稻谷，另有装在檀木匣里的《农政全书》刻本。

晨光刺破红河平原的雾霭时，孔衍桢的牛车正碾过升龙城青石板路。车辕吊颈挂的青铜铎铃轻响，惊起檐角白鸽掠过安南文庙朱漆飞檐。

“事情还能如许做吗？这貌不惊人的老夫子，的确堪比我等雄师的能力啊！”，贺九仪有些目瞪口呆，感受见地了新天下。

“起来发言。” 杨三水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叶玄着也拱手回礼，温暖笑着安抚年青人：“本日起，你可就是南越国主了，勿要多礼。

半个月以后，南北界河灵江，在大明的主持下，阮福海的龙舟与郑柞的象辇同时到达江心岛，岛中心耸峙着大明锻造的青铜巨鼎。

“大事成矣！竟能如此简朴？”李定国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满的不成置信，堕入了深深的思考。

孔衍桢接过范文朝递来的狼毫笔，在《春秋》讲明处添上 “王者无外” 四字，笔尖划过 “吴楚” 二字时，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如血。

"请两国主歃血！"杨三水掷出匕首，刀柄镶嵌的夜明珠映出阮福海和郑柞有些发白的脸。

六合仿佛有感，阳光刚好刺破云彩照入文庙，孔衍桢被晨光拉长的身影 ，竟与殿内孔子铜像垂垂重合。

这日以后，大明南北方的雄师连续清算行囊，庞大的舰队群夜以继日的运送天量财产和各色物质返国，雄师将在最后返程。

阮福海跪在鎏金蒲团上，绣着四爪金蟒的衮服已被汗水渗入—这身行头是连夜用阮氏宝库的占婆冰蚕丝赶制的，或许还沾着前朝皇族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