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5章 因为很难杀，所以更要杀！[第2页/共3页]
“这就是你的十成力？”
他微微昂首，看向那片破裂大半的夜空，幽幽开口，“生者已矣，逝者安眠，你……该上路了。”
沉默了半瞬，顾寒俄然道：“你不是说一拳一个题目？”
这一拳。
顾寒缓缓昂首：“一个是我，一个是岳天擎？”
顾寒的这句狠话，玄苍却格外正视，格外当真。
对方说的，恰是众生道的最大特性，也是他敢单身独闯循环长河的最大底气！
铿！！
说到这里。
你别走。
强得近乎无解！
比拟黑剑，玄苍的拳头受创更甚，指骨寸寸断裂不说，赤金色的血液不竭流淌而下，滴落在长河当中，化作了无边的赤金色雾气，带着丝丝昏黄神异。
“你，要做甚么？”
七成力。
目光一抬，他亦是看向那片几近破裂殆尽的夜空，幽幽道：“因为你修众生道，众生不灭，你道不亡！想要完整灭掉你的道，就要灭掉你感到到的每个众生……这太难，也太耗时候，以是便是我给出十拳百拳，毕竟没法完整杀死你，你毕竟还是有机遇复活返来，我说的可对？”
“……”
“他跟我说了很多。”
当然。
玄苍没有正面答复，只是感慨一笑，道：“他若不想死，莫说三拳，便是三十拳，三百拳，我也何如不得他！”
“世人常言，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
“然后呢？”
顾寒眉头微皱。
他。
“求之一字，并不当。”
玄苍想了想，道：“此中有一句话我感觉最有事理……永久不要苛求用平常体例能杀得死你，或者能灭去你的道！真正跟你比武今后我才发明，他对你的评价，还稍显低了些！毕竟以执道境的修为，能闹到这一步，能来到我面前，能让我尽力以赴……自循环长河斥地以来，你还是第一个，便是岳道友，都比你减色三分！”
忽而昂首看了一眼那片破裂殆尽的夜空，轻声道：“我，还会返来。”
“我晓得你会返来。”
夜空不竭崩毁幻灭，只是拳高一寸，便让顾寒那一向挺直的背脊微微弯了下来，似有接受不住的趋势！
“剑不错。”
那长蛇囚徒惊奇道：“他，没事吧？”
顾寒沉默。
轰！
顾寒真的会返来！
轰！
他却半点不在乎。
“不错。”
“不错。”
玄苍笑道：“可在我这里刚好相反，端方是活的，人是死的……因为端方是我定的，因为你必定接不下我这一拳，会被我打死。”
砰！
玄苍摇点头，改正道：“并且你对生和死的了解，太陋劣了！须知循环运转之下，生也死之徒，死也生之始，生存亡死，循环不止……妄谈存亡，反而是对循环最大的不敬！”
“这段旧事一向藏在我心中，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而有资格听的唯有两种人，一是强者，二是死者……很巧，你完美合适了这两个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