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安社稷，稳民生，定四海[第3页/共3页]

她不动声色，只谦然躬身道：“多谢先生。”

陆檀极力保持着嫡出公主的高贵风采，安静道：“五皇妹变法只求开疆扩土之效，难道是好战之言？穷兵黩武，破钞国力……可并非良策。”

但他身为三朝元老早就清楚，皇位朝不保夕之时，皇权是会一退再退的。

午光阴头恰好，阳光穿透淡薄的云层，从镂空的横窗洒落，照彻了老先生浑浊半生的双目。

偌大的集贤堂内，现在只剩两人，相顾无言。

身前人垂了垂眸，含笑道：“还请姑姑带路。”

方才集贤堂外，久在门外聆听之人恰是林蕴秀。

她淡淡道：“三皇姐觉得，变法改革只为开疆扩土？大越与大梁百年间挞伐不休，便能使天下黎元各得其所吗？”

陆昭一时沉默不言，唇角却悄悄弯起。

他顿了顿，忽地笑了起来。

她有环球之才，但所谓青史留名，仅仅指得是推行新法么？

众望所归，堂内多数学子都起家道贺，陆檀心中的妒意如大水猛兽奔涌而出，但她还是强撑起大越公主该有的端庄与平静，麻痹地跟着世人欢笑。

陆昭不置可否，只挑了挑眉，“那林女人所欲行之事呢？”

十年，天下一统，可保梁、越百姓再无战乱之苦。

陆昭神采安静，“门生现在还没法让先生信赖，恕不能相告。”

“为何是我？”

谢柏儒豪门出身，如本年过古稀，官居四品，桃李遍天下，就连先太子也曾于国子监入耳过他的谆谆教诲。